那少年看著約莫只有十四五歲的樣子，長的唇紅齒白，皮膚白里透紅，跟軍營倒是顯得有些格格不入。
劉燁猜測八成是某個世家子弟進軍營歷練的。
此刻那少年已經手持大戟走到校場中央，閉目養神了片刻，便開始舞動起手中大戟。
初始的動作很慢，只是簡單地上挑、直刺、橫掃、豎劈。
不過每一下都顯得力量十足，打得空氣唰唰作響，展現出了很強的基本功。
隨著時間的推移，少年手中的大戟也舞得越來越快，動作也開始變得靈活多變。
或勾或啄，或鎖或割。
看得劉燁眼花繚亂，恨不得當場也跟著演練一番。
“果然，真男人就應該耍大戟，這是真他娘的帥啊！”
劉燁看得兩眼放光。
他雖然不通戟法，卻也能看出眼前這少年所練的招式，絕對非同一般。
即便不是那種絕世武學，也至少踏入了當世一流行列，甩他的基礎刀法幾十條街。
不過這少年顯然也只是略懂皮毛，除了前面那幾下耍得有模有樣，后面那些復雜的變化也只是徒有其形，招式轉換間也有些凝滯。
真要讓劉燁評價的話，這小子估計連戟法小成都夠嗆。
練了大概半個小時，那少年突然停了下來，杵著大戟在那瘋狂喘氣，顯然是累得不輕。
劉燁見狀卻是面露疑惑。
他原以為對方是那種天生神力之人，才會選擇長戟這類重型武器，可現在看來似乎并非如此。
這才耍了半小時就累得上氣不接下氣，怎么看也不像天生神力的樣子。
可是不應該啊，那少年一看就不是野路子。
如果真的不適合使用重型兵器，他家大人肯定也不會允許對方胡來。
“難道是瞞著大人在私底下偷偷練？”劉燁暗自想道。
不過這事跟他無關，人家愛練啥練啥，只要不耽誤自己偷摸觀摩就行。
反正有悟道石在，他也不需要什么武學秘籍，只要多看幾遍，在腦海中形成印象足矣。
到時候頓悟一開，這些招式便會化作點燃靈感的薪柴，從而推動他在戟法方面的感悟。
何為頓悟？
就是借前人經驗，走出屬于自己的路！
因此看不看武學原本，有沒有師傅教導，對劉燁來說統統不重要。
他現在唯一缺少的就是武學底蘊，而如今正在借眼前這少年之手飛快補足。
此后的兩個小時，那少年又將那套高深莫測的戟法，從頭到尾耍了兩遍，劉燁也站在一旁看了兩個小時。
要說有所感悟那純屬扯淡，不過那套戟法劉燁已經完完整整地記在了腦子里，只等日后以悟道石將其融會貫通。
“喂，你這家伙好生無禮，都在這看一個時辰了，是想偷學我家傳武學嗎？”
突然，那名少年將大戟往地上一插，一臉不悅地看向劉燁。
“額。”
劉燁也沒想到被對方給發現了，只能尷尬地撓了撓頭，從角落里抬步走了出來。
沒辦法，總不能說自己閑得無聊，擱這看風景吧，那也得別人相信啊。
“見諒見諒，我見小兄弟這戟法高深莫測，這才一時看入了神，若有不妥之處，還請小兄弟莫怪。”
劉燁拱了拱手，姿態放得很低。
事實上，旁觀他人練武算不上什么大事。
但凡高深一點的武學，都會有配套的呼吸節奏以及內在的發力技巧，可不是看幾個招式就能學會的。
真要那么容易就能學會，那大家干脆也別打架了，省得打著打著，自家武學就被人給偷了。
至于劉燁，他是因為有悟道石這個作弊器。
對他來說，從武學招式反推出內功心法屬于基礎操作。
或許反推出來的跟原版不一樣，但一定是最適合他的版本。
不過這些對方又不知道，因此劉燁沒有絲毫慌張，只是禮貌性地道個歉。
“哼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