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老頭獨自一個人站在船頭,背負著手,倒是挺像是那種得道高人的。
許若白不由的有些無語,說什么自便當然只是客套話。
這多了個老頭,他哪好意思和赤鳶說什么情話?
“前輩...您可曾婚配?”
“未曾...小友為何這么問?”
果然沒有婚配,就說嘛,正常人怎么可能會擱著當電燈泡?
“就是有些好奇,既然前輩覺得剛剛詩會上所作之詩一般的話,那覺得什么樣的詩才是好詩?”
聽到許若白問起了關于詩的事情,齊云道也來了興致。
“不知小友最近可否聽過這么一首詩...無言獨上西樓,月如鉤,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...”
許若白:“???”
這...這不能說耳熟了,完全就是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好吧……
“前輩這是從哪聽來的?”
齊云道感嘆道:“半個月前,西域的黎后所作,本來北域才是詩詞一道的發源地,沒想到那西域的女子竟是能夠作出如此驚艷的詩,那黎后也真是個奇女子。”
聽到這話,許若白不由的有些懵了。
這不能只是單純的巧合吧?
之前就覺得西域傳過來的東西怪怪的。
現在…看來,該不會…那什么黎后也是穿越者吧?
“此行便是想去那西域見一見這奇女子,一路上順便看看北域各地的儒道作何發展,哪曾想...大失所望……”
說實話,現在他也挺好奇這黎后到底是何許人物。
到底是穿越者,還是巧合?
“好了,小友,我就不打擾你了。”
說罷,一個閃身就消失在了這里。
遠遠的許若白便能看到那老頭又回到了那詩會之上。
隨后許若白便問道:“赤鳶前輩,你認識那黎后嗎?”
赤鳶微微搖了搖頭:“不認識,不過,西域那邊,好像只有皇后才會帶上后之名。”
還是西域那邊的皇后?
“那...剛剛那詩里的西樓呢?”
“這個倒是挺出名的,好像是西域那邊的一處地名,有所耳聞,但沒親自去過。”
還真有西樓啊?不會真是巧合吧?
很快船便劃到了對岸。
“走吧,時間也差不多了,找間客棧住下吧。”
赤鳶嗯了一聲,低下了有些發紅的臉。
去客棧,是不是就要步入正題了?
“許若白,你為什么會喜歡我啊?”
許若白微微仰著頭,嘴里說道:“赤鳶前輩心思單純,雖然嘴硬,但對我很好...有好幾次的危機,都是赤鳶前輩在,所以才能夠渡過...”
“當然,恩情歸恩情,這兩者并不能相提并論,其實,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對赤鳶前輩有了這種感情。”
“但...前幾日發現赤鳶前輩對我有了某種特殊的感情的時候......”
聽到這話,還沒等許若白說完,赤鳶便打斷了他,有些結巴的問道:“前...前幾日?你...你怎么發現的?”
許若白笑了笑:“我又不是傻子,赤鳶前輩表現的太明顯了...”
赤鳶:好想找個地縫鉆進去……
微微低下頭,紅著臉不敢再說話了……
許若白繼續說道:“也就是那時候起,我也在想,我對赤鳶前輩是一種什么感情呢?起初我也確定不了,但一想到,相處了這么久的赤鳶前輩可能會選擇飛升離我而去,心里就有些不舍...”
頓了頓,然后許若白說道:“其實我這個人很自私,心里其實并不想赤鳶前輩飛升...可是...赤鳶前輩萬年來的心愿都是這個...”
“將那流云仙金給了赤鳶前輩之后,我就有些害怕,如果赤鳶前輩真飛升了怎么辦。”
“我只是劍侍的話,肯定是沒有資格讓赤鳶前輩留下來的,所以...赤鳶前輩,能留下來陪我嗎?”
赤鳶也沒想到,許若白竟然會想這么多。
雖然她平時一直將飛升飛升的掛在嘴邊,但實際上,她早就沒有那么想飛升了。
“本仙劍才不會丟下你飛升的...”
赤鳶也沒想到,她在許若白心里的份量會這么重。
好開心……
握著他的手都不自覺的緊了幾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