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晨的話讓再次所有人瞠目結舌,但大家卻又聽不懂,完全不知道顧晨在說些什么。
“顧晨,你的依據是什么?”一直站在門口處的老李同志,終于還是忍不住不恥下問道。
他就是經常給顧晨提反面意見的老同志。
顧晨跟大家解釋說:“趙恒雖然是A型血,雖然跟劉法醫在恐嚇信上檢測出的結果一致,但是他屬于非分泌體質,這就已經可以排除掉他是兇手的可能。”
“非分泌體質?”盧薇薇咬著下唇:“這有什么特別之處嗎?”
“當然有。”顧晨剎那間看向了死亡的趙恒:“簡單來說吧,非分泌型體質的人,意味著他的唾液、汗液、Jing液等各種分泌液體中,將不分泌血液型物質,也就是無法從他的唾液、汗液和Jing液等樣本中,判斷其血型。”
聽到這里,老李同志頓時訝然道:“也就是說,對于非分泌型體質者,形成血型的物質并沒有摻雜在體ye中,因此,這類人除了血液之外,根本無法斷定血型對嗎?”
“非常正確。”顧晨感謝老李同志,給自己省去了不少解釋的口水。
“個體的分泌型與非分泌型,是由遺傳基因決定的,非分泌型體質人群,在漢.族人中大約占20%左右,從外觀上,是難以對非分泌型體質人群,和分泌型體質人群進行區分的。”
顧晨說道這里,王警官也暗暗咂舌。
他明白,顧晨剛才為何會如此驚訝,他剛想開口,結果卻又被盧薇薇搶先一步了。
“顧晨師弟,那按照你所說的這些,恐嚇信件上殘留的唾液,所檢測出的結果,才是真正兇手的血型樣本,而我們今天送過去的趙恒唾液樣本,根本是檢測不出來的對嗎?”
“是的盧師姐。”顧晨點點頭,臉色沉重道。
然而電話里頭,另一邊的劉法醫也聽到了顧晨這邊的講解,心說把我當做透明人呢?好歹這些也應該是我來解釋才對啊!
不過劉法醫并不介意,他在電話里頭繼續道:“沒錯,顧晨分析的就是我要說的,這兩份唾液樣本,根本就不是一個人,如果說趙恒就是幫兇的話,那兇手就另有其人了,趙恒一定是被兇手給滅口的。”
不得不說,劉法醫經驗豐富,他也很快通過自己的鑒定,對案件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。
否則,也不會是各大刑偵組,爭先恐后想要巴結的技術骨干了。
“劉法醫您現在在哪?”顧晨趕緊問了一句。
“別急,快到樓下了。”
幾分鐘后,劉法醫帶著法醫助理,來到案發現場。
再利用專業儀器,對死者趙恒經過初步檢查后,點點頭道:“確認是中毒身亡的,從死亡時間上來判斷,應該是在兩個小時之內。”
“兩個小時之內?”
顧晨跟王警官還有盧薇薇,三人一起驚呼道。
“怎么?”劉法醫一愣:“有問題嗎?確實是兩個小時之內啊?”
顧晨擺擺手,解釋說:“我們不是這個意思,只是我們三個,在兩個小時之前,才剛剛離開這間辦公室。”
“所以呢?”劉法醫一愣。
顧晨面色陰沉道:“趙恒在兩小時內中毒身亡,那只能說明,他是在我們離開后不久,才開始中毒身亡的,時間不會太長。”
劉法醫瞪著眼,再看看王警官和盧薇薇。
兩人都狠狠點頭,表示顧晨所說,皆為事實。
“那兇手是怎么做到的?”劉法醫托著下巴:“他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讓趙恒服下毒藥,那只能有一種可能,兇手可能是個非常了解趙恒的熟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