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晨提出了一個令人費解的論斷,他排除掉兇手在室內殺人的可能,可這種觀點,完全跟大家的思維背道而馳啊。
眾所周知,馬主任將自己反鎖在室內,而外人即使用鑰匙,也根本打不開大門。
再說,大家從聽到馬主任的慘叫聲后,就立即沖向辦公室。
在這極短的時間內,就算兇手要挪動尸體,在時間上,也根本是來不及的。
“顧師弟,你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?”
盧薇薇雖然一向贊成顧晨,但是現在,自認為聰敏伶俐的自己,也忽然沒了方向。
而老同志王警官,此刻也不由皺起眉頭,提醒道:“調查可以慢慢來,不用急于一時,但推斷一定要合情合理。”
“就是因為現在的調查進入到死胡同。”顧晨也解釋道:“如果思維僅僅定格在,死者為什么會被殺于室內,那這個調查就太局限了,為什么兇手就不可以從室外殺掉他呢?”
“室外如何行兇?這需要合理的解釋。”王警官雖然不認同,但也保留了看法。
他現在的思維,被困在這間辦公室。
神像、冷兵器、被扎死的馬主任。
這些似乎都在警示著,老馬是被神像所殺,跟之前張怡的墜落死亡,和從她身上搜到的詛咒紙條,似乎都能說明一切。
但是,顧晨在擁有入門級觀察力后,已經能從調查后的辦公室里,找到一些細微的貓膩。
那就是……馬主任的死亡位置和倒向。
他來到窗邊,將另一扇窗戶敞開,隨后扭頭問大家:“兇手可不可以從室外,用冷兵器扎死馬主任?”
這一問,所有人不由一愣。
盧薇薇趕緊道:“顧師弟,聽你這么一說,好像有這種可能啊。”
“對啊。”這時的劉總監也恍然道:“我剛才看這位警察同志打開窗戶時,好像窗戶并沒有上鎖啊。”
“有點意思啊。”王警官也訝然道:“這里是一樓,兇手完全可以從窗外,用這把冷兵器扎死馬主任。”
王警官向來要求嚴格,在沒有確切推斷的時候,他不會做出無理的推測。
但是這次的顧晨,他從根本上,打破了這種封閉的思維。
就像上次,在五道口小區一樣,原本看似完全不可能的密室殺人案,顧晨首先利用窗戶玻璃就找到了答案。
這次也一樣,他又一次利用窗戶找到了突破。
王警官有些恍然,感覺有點跟不上顧晨的思維。
按照這么一說,那下次碰到密室案件,自己是不是也得先看看窗戶?
這么一來,詛咒說就變得有些可笑了。
“這根本就是兇手從窗外行兇。”王警官大聲道出了顧晨的推斷。
“警察同志。”這時候,門口的廖凱文弱弱的問道:“兇手練武術的嗎?這手法,明顯是正中心臟啊,如果不是一扎致命,那以兇手的樣貌,豈不是被馬主任所知道,兇手也就暴.露了呀。”
“沒錯啊。”劉總監也認同道:“小廖的質疑很有道理啊,如果是從窗外殺死老馬的話,可窗臺的防盜鋼筋卻完好無損,兇手怎么可能有把握做到一擊致命呢?”
王警官頓時又感覺,自己像是被潑了盆冷水,剛才的推斷萌芽,又一次被扼殺在搖籃里。
要證明,兇手是如何在窗外行兇,那就必須要找到,他是如何準確的做到一扎致命。
只有滿足這些條件,顧晨的推斷才能成立。
王警官站在原地想半天,最后還是用求救的眼神看向顧晨:“顧晨,你覺得呢?”
“我想去窗外看看,你們就待在這里。”
“行。”
“顧師弟,我跟你一起去吧。”盧薇薇選擇跟顧晨一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