盧薇薇剛想掏出自己的警察證,就被一旁的王警官給阻止道:“我們就是緊張,有些好奇,畢竟病人是我們的朋友,忽然出現這種情況,難免會有些心急。”
“心急也不能把怨氣撒在我身上。”主任醫生搖了搖頭,也是一臉的不爽:“我告訴你們是酒中毒,可你們又不相信,你們要是有能耐,可以報警,讓警察去調查好了,我是醫生,我的職責就是救人,其他的東西我關不了。”
說完之后,主任醫生便帶著手下一群白大褂,推門走進去,開始圍在亦琛的床邊做記錄。
而王警官,則是呆呆的站在門口,面對著空曠的走廊,一臉疑惑。
“王師兄,你沒事吧?”見王警官目光呆滯,顧晨好心打斷他思路。
“顧晨。”王警官扭頭看著他問:“咱們跟這個亦琛,喝的是不是同一種酒?”
顧晨猶豫了一下,利用自己的專精級記憶力,快速回憶起晚上所發生的事情。
“他之前第一次坐到老韓的身邊時,曾經在吧臺叫了一杯酒,之后所喝的那瓶,是老韓的私藏酒,總共也就兩杯。”顧晨說。
“也就是說,如果是酒中毒,那一定跟這兩杯酒有關系?”王警官問。
顧晨點頭:“基本是吧。”
“怎么了老王?你是不是想去調查這件事?”一旁的盧薇薇問。
“我覺得這個老韓有問題。”王警官忽然學起顧晨平時思考時,雙手抱胸托著下巴的姿勢,語氣認真道:“他跟亦琛,似乎已經矛盾很深,而兩人雖然都不說破,但其實我可以看出,雙方似乎都沒有讓步的意思。”
“哦?”顧晨咦道:“那王師兄的意思是?”
“老韓怕亦琛帶著他的熱門歌曲,去京城參加商業演出,從而導致格調酒吧顧客流失,所以他才會不擇手段,讓亦琛錯過這次簽約的機會。”
“啊?”盧薇薇聽的有點懵:“你確定是這樣嗎?”
“怎么不會?”王警官忽然又用顧晨平時的側顏殺,斜視著身邊的盧薇薇:“你沒聽今晚亦琛自己說的嗎?京城的那家唱片公司,只給了他兩個星期的時間,如果兩個星期內沒有跟他們簽約,或許亦琛將錯過這次難得的機會。”
“王師兄說的有道理。”顧晨也是點頭認可,隨后道:“但就下毒動機來說,老韓確實有莫大的嫌疑,可今晚的啤酒,咱們所有人都有喝,而且老韓那六瓶私藏的啤酒,大家是隨意拿過去的,并不是老韓自己特意將某瓶啤酒,送到亦琛的面前。”
“啊?是這樣嗎?”王警官也是忽然一愣,問道:“你確定你沒有記錯?”
“當然確定。”顧晨擁有專精級記憶力,這種情況他百分之兩百確認。
見王警官有遲疑,顧晨又道:“王師兄要是不相信,可以去調取清吧吧臺的監控。”
“聽你這么一說,好像是有點道理的樣子。”王警官深知顧晨的記憶力遠超自己,也就沒有再質疑:“可是,他亦琛好好的,怎么會中毒?他唱歌的時候也并沒有任何異常啊。”
“對啊,如果他在喝下第一杯啤酒時,就有中毒反應,那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內,不會連一點反應都沒有,所以只有一種可能,亦琛就是喝下了老韓私藏的那瓶酒后,才出現中毒的明顯反應,我們算算時間也是合理的。”盧薇薇也將自己的看法說出來。
顧晨點點頭,道:“盧師姐分析的有道理,喝完老韓的私藏啤酒沒多久,咱們就起身準備離開,在這個時間段,毒性開始發作,以至于亦琛走來路口的臺階處,會忽然出現神志不清,以至于絆倒在門口。”
“然后,他發現自己可能是喝醉了,想坐在路邊的長椅上緩緩神,讓酒氣消散之后才動身。”
“可他并不知道,他現在已經身中劇毒,以至于坐在長椅上沒多久,毒性發作,隨后倒地吐血。”
聽著顧晨的推理,盧薇薇忽然就看著王警官道:“老王,按照這個說法,似乎老韓確實有嫌疑,可他卻沒有對酒做手腳的機會啊,我們這么多人都在場,即便他想渾水摸魚,我跟顧晨都坐在亦琛的旁邊,不會沒有注意到。”
王警官摸著下巴上長出的胡茬,臉色越來越沉重:“按照你跟顧晨所推理的那樣,那亦琛最有可能中毒的情況,就是喝下了老韓私藏的那瓶啤酒,可他卻沒有直接接觸過,也就是說沒有作案機會,那會不會是其他人?”
被老王一提醒,顧晨和盧薇薇,二人忽然一愣,同時看向病房內,陪護在亦琛身邊的君澤。
“你是說……他?”盧薇薇表情復雜的指向君澤。
“我沒說過是他,我只是表示懷疑。”王警官說。
顧晨也走到門口看了幾眼,說道:“王師兄,你也不必否定,從現在來看,任何人一旦有疑點,都可以作為我們的懷疑對象,只要他在這個過程中,有跟亦琛接觸過,我們都可以大膽假設,我們可以先找出對方下毒的手段,再來推斷他的作案動機也不遲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