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雖然待在芙蓉分局,可伴君如伴虎啊,趙局之前害能頂著兮爺和肖陽,現在光盯我一個,日子能好過嗎?”
“也不能這樣說。”丁警官搖頭,笑瞇瞇的解釋說:“咱們現在不還是保留著三組的編制嗎,一組和二組的編制還空著,那肯定是要組建的,人從哪里來你們有沒有想過?”
顧晨和盧薇薇還有王警官,大眼瞪小眼,一個個不知所以的樣子。
“那當然是從咱們分局里挑選啊。”丁警官一語道破:“因為其他地方已經沒有人手了,到時候一組跟二組建立起來,戰斗力肯定沒有三組強,趙局要盯也不會盯咱三組的,放心吧老王,你就是杞人憂天。”
“誒,這么說好像是有道理哦?”王警官也是忽然被丁警官點醒,感覺重組之后,自己依然還是那個老王啊。
在分局之內,刑偵組的工作至關重要,大約肩負著分局任務的核心。
失去刑偵組,也就失去了與其他兄弟單位競爭的優勢。
很多棘手的案子,普通民警可辦不了,全得仰仗刑偵組。
在整個警隊體系中,可以說刑偵組的作用,相當于人體的心臟,缺一不可。
顧晨鄭重的道:“一組和二組的編制沒撤掉,重建的可能性很大,不過這樣一來,分局里各種重要的事情,也會向咱三組傾斜的,這一次,我想咱們三組已經是芙蓉分局絕對的主力。”
“有顧師弟的部門不都是主力嗎?”盧薇薇一語道破天機,惹得先后反應過來的眾人哈哈大笑。
上午的工作并不繁忙,顧晨基本上也沒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。
加上新來了一批見習警,因此自己的警銜在整個三組,也算不算最低。
看著這幫想要擼起袖子加油干的見習警,總是莫名有種能破樁大案的自信,顧晨就仿佛看見了當初的同一批見習警。
那時候大家的各種特點和毛病都一樣。
警校跟社會隔著一道墻,理論就算學的再好,終究還是會敗給社會經驗。
過段時日,這些年輕的見習警就會知道,警隊的生活真的是非常的“多姿多彩”。
那種理想主義,在這些“多姿多彩”的現實面前,總是那么的不堪一擊。
下午兩點,辦公室里的座機電話響起,顧晨走過去拿起電話:“你好,芙蓉分局刑偵三組,請講。”
顧晨一邊夾著電話,一邊拿起旁邊的記錄本,詳細記錄著通話內容。
“好的,我們馬上到。”顧晨掛斷電話,走到盧薇薇和王警官身邊。
“盧師姐,王師兄,江南市精神衛生中心有警情。”
王警官愣了一下,疑道:“什么地方?”
“江南市精神衛生中心有警情。”顧晨重新復述了一遍。
“就是精神病院啊。”盧薇薇這才反應過來:“我去,那地方有啥警情啊?該不會是精神病人把院長綁在大樓上,要集體起義吧?”
“盧薇薇,你腦洞倒是可以啊。”王警官在一邊嫌棄,隨后又問顧晨:“到底啥情況。”
“有四名精神病患者喬裝逃離了醫院。”顧晨說。
現場忽然短暫的安靜了三秒,王警官這才呆道:“四……四名精神病患者,他們還喬裝逃離了醫院?”
“沒錯。”顧晨點點頭,介紹警情道:“其中一名男子裝成出院病人,兩名男子左右攙扶,還有一名跟班,4人都穿著拖鞋,就這樣化妝成家屬,帶著病人出院的模樣,騙過了把守住院大樓小門的保安,穿過了圍墻,從圍墻大門一路狂奔。”
“我的天吶!”盧薇薇忽然捂住嘴,道:“可我怎么感覺他們根本就沒病,我怎么感覺他們是被迫的呢?”
“我也覺得有問題,這些精神病人比真常人都厲害,怎么感覺都是怪怪的。”顧晨也拖著腮幫,表達自己的看看。
王警官道:“這可是飛越瘋人院啊,左手瘋子,右手天才,我看這天才與瘋子就差一步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