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剛落,顧晨、王警官和盧薇薇,就已經走進了房間。
此刻的院長辦公室里,除了保安大叔所說的鄒院長,還有幾名穿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。
所有人臉上都掛著一副焦躁的神情,似乎在商討著對策。
見警察來到現場,鄒院長也是趕緊走上前迎接道:“警察同志,你們可來了。”
“到底什么情況?”顧晨打開執法記錄儀,掏出筆錄本。
“是這樣的。”鄒院長臉色焦急,將四張患者的照片遞給顧晨。
“我們也是在中午的時候,接到值班護士的通報,說住院樓里的四名患者集體失蹤,我們起先還認為這四人,肯定是躲在院里的某處角落,畢竟你也知道,精神病人嘛,總喜歡做一些奇怪的事情。”
“而且之前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,所以我們就派人去找,結果發現找遍整個衛生中心,都沒有發現這四人的蹤跡。”
“我一想這怎么行呢,得趕緊找到這四人,就去問把守住院大樓的保安,結果保安告訴我們,中午有病人出院,是家屬接出去的,我一想這下糟糕了。”
“因為這里的病人出院,必須要有我親自簽字才可以,我一想這幾天根本就沒有病人要出院,就趕緊問保安,他們到底有幾個人。”
“結果保安告訴我有四個人,我當時就傻眼了,趕緊去監控室調監控,結果發現,其中一個人裝成出院的病人,有兩名男子左右攙扶,還有一名跟班的。”
“他們就這樣化妝成病人的家屬,帶著病人出院的模樣,騙過了正在吃午飯的住院樓保安。”
“最可氣的是,他們當時都穿著拖鞋,保安也沒有詳細詢問由我親自簽字的放行條,就這么直接讓他們出去了。”
“這幫人也太聰明了吧?”盧薇薇聽到這樣的情況時,也是大為驚訝:“這幾人的智商可不低呀,會不會是已經康復了,而你又不給他們批準出院?”
“不存在這種情況的。”鄒院長也是擺擺手,直接否定掉:“我們這里要出院,都要經過一系列病情的觀察和測試,達到要求方可出院,可這四名患者,顯然都沒有達到相關標準。”
顧晨記錄完畢后,抬頭問道:“那你們這里出院的方式,只有通過病情觀察和測試這唯一的方式嗎?”
“并不是。”鄒院子搖了搖頭,繼續說道:“通常情況下,精神病醫院出院有兩種方式,一種是自動出院,另一種是醫囑出院。”
“這兩種方式有什么區別嗎?”一旁的王警官也問道。
“區別當然是有的。”鄒院長來回走動了幾步后,來到王警官面前道:“我們醫囑出院,主要是醫生通過對患者住院期間的病情觀察,評估患者當前不存在明顯的傷人及自傷風險,服用的藥物目前沒有嚴重影響生活的不良反應。”
想了想之后,鄒院子又道:“至于其他的標準,不同性質的疾病和醫院,肯定都有不同。”
“就比如初發抑郁癥的患者,在住院期間,肯定是要爭取達到不影響正常生活的。”
“幾十年的老精神分裂患者,治療目標只是降低風險,和讓患者盡量自理,這個差的很遠。”
“那自動出院呢?”顧晨也問。
“自動出院就簡單了。”鄒院長嘆息道:“自動出院……就是在醫生認為,患者當前仍有治療余地,或者仍存在明顯的風險,出院后可能導致自身或他人危險的情況下,監護人堅持要求接患者出院。”
“由于咱們國家的相關規定,這個也是可以存在的,但就這種情況而言,監護人需要對此后發生的風險承擔全部責任。”
“而另外一種比較尷尬的情況,就是現在精神專科醫院,普遍沒有太多對嚴重軀體疾病的救治措施。”
“如果發生嚴重的軀體情況需要轉院治療,這個一般也算在自動出院里面。”
隨后鄒院長又拿出了四份檔案,交到顧晨、盧薇薇和王警官手里,道:
“這幾人并不符合出院條例,但是,這次逃出去的四人中,有一人會三國語言,可能這次逃出精神院的策劃者,或許就是這個人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