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也不在陌生,但女子卻有些膽怯。
因為她知道,現在坐在自己面前的,是兩名刑偵組警察,而自己所坐的位置,屬于被審訊位置。
所以女子心里不由怦怦直跳,一雙手也不知該放在何處。
所謂電話不要亂打,很有可能接電話的是警察。
一個陌生電話,竟然將自己帶到了警局,女子此刻緊張是必然的。
顧晨帶著記錄本進來時,將鐵門一關,那金屬碰撞的扭曲感,還是讓女子冷汗直冒。
“別緊張,我們就是想問問一些關于郝銘的情況。”顧晨先是安慰了她一句,隨后坐在盧薇薇身邊。
兩人面面相覷,表示審訊可以開始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今年多大?”盧薇薇問。
“我叫催萍,今年二十二。”女子說。
“最近一個月,你是否一直跟郝銘在一起,包括住在郝銘家?”盧薇薇又問。
“是的。”催萍知道無法隱瞞,只好老實交代。
顧晨將這些記錄之后,抬頭問她:”那郝銘在各家醫院看病的事情,你應該知道?“
“我……”女子忽然愣住,眼神呆呆的看著顧晨,這才喃喃細語道:“我……我知道。”
“你知道?那我之前問你,郝銘有沒有什么突發疾病,你為什么說不知道?”
顧晨也是將之前的疑問現場道出。
催萍忽然就愣住了,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,半天都是低著頭,不敢直視顧晨的眼睛。
“我問你話呢?請你積極配合。”顧晨不由提醒她一句。
“沒錯,之前郝銘身體不適,我是知道的,而且還陪他一起去醫院,但幾天過去,病情卻并無好轉。”
“所以我當時聽說,在江南市郊區的一座寺廟里,有大師常年采藥,對于疑難雜癥頗有療效,我就去寺廟求了丹藥,但是郝銘吃下之后,卻并沒有任何療效,反而是他的肢體開始潰爛。”
“你是說……郝銘的肢體出現潰爛?”
盧薇薇看著催萍的講述,臉色忽然凝重起來。
而顧晨此刻也停住筆,抬頭看了眼催萍。
若不是聽到這樣的說辭,顧晨甚至以為,自己之前的觀察有偏差。
反而是催萍證實了自己的判斷……
“沒錯的。”催萍不否認,只是有些愧疚道:“我也不清楚,這到底是不是這些丹藥的差錯,之前雖然會惡心嘔吐,但也不會出現肢體潰爛的跡象。”
“但是郝銘在服用了這些丹藥之后,出現這種癥狀時,我當時也嚇壞了,也不知道該怎么辦?我還特地去找過寺廟里的師傅,他說從來不會有這種情況的發生,如果不信任他,可以繼續帶去醫院看看。”
顧晨神色如常。
他熟悉寺廟里這些所謂大師的套路,而丹藥之類的更屬于無稽之談。
一般的丹藥,多為一些補藥制成,并不會要人性命的。
而催萍求來的丹藥,更不可能造成郝銘的肢體潰爛,以及惡心嘔吐。
因此顧晨本能性的先將其排除掉。
“所以你就是因為顧忌這些,才隱瞞郝銘生病的狀況?”顧晨充分的感受到了催萍的恐懼。
“是的,因為害怕是我害了郝銘,所以……所以我不敢說。”
“可你這樣隱瞞事實,豈不是讓自己變成了被懷疑對象?”盧薇薇也是嘆了口氣,無奈道:“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