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超點點頭,一字一頓道:“我入行15年,郝銘入行12年,郝名曾經是我公司的運營,也是我創業時的得力干將。”
“那后來呢?”王警官問。
“后來?后來他翅膀硬了,帶著自己偷偷聯絡的客戶,獨立門戶,我們之間形成了競爭。”
“那就是說,你跟郝銘之間的關系,也并不是很好嘛?”王警官補充道。
王超擺擺手:“并不是這樣。”
“怎么說?”顧晨問。
“因為我們的實力太渺小,跟大電商相比,根本就是微不足道,就算我們之間沒有競爭,也依舊做不過大電商。”王超整個人情緒平穩,語氣不咸不淡剛剛好,仿佛在跟三人講述創業史。
“所以呢?”顧晨又問。
“所以我們在五年前,開始走上合作的道路。”王超站起身,走到飲水機旁,給自己倒上一杯水。
“我們當時已經在群雄逐鹿的電商網絡上,逐漸發展壯大,并形成了一定規模。”
“有一天郝銘主動找上門,他跟我說,他有一批大訂單,客戶全是歐洲和北美,要訂一批外貿鞋,可是他沒有足夠的資金,一口氣吃不下這塊大蛋糕。”
“所以他想找你合作?”盧薇薇問。
“是的,他當時就是這個意思。”王超并不否認道:“這家伙當時的確發了點小財,可這家伙野心夠大,客戶資源,是這家伙花費大力氣,從同行手里撬來的,這家伙夸下海.口,讓客戶都以為這是一個非常有實力的電商,因此決定將訂單下在郝銘的公司。”
“那時候他找到我,可以說,我兩是雙贏局面,訂單分成五五分,我還白撿一堆大客戶,所以,最近這幾年,我們都靠這批歐美客戶,在整個電商界混得風生水起。”
“可我聽郝銘的朋友說,上個月你們曾大吵一架,有這事?”顧晨眼神死死盯住王超的眼睛,讓王超不敢直視。
王超只能點點頭,神色略顯慌張道:“是……是的,是因為業務關系,我們是發生過爭吵。”
顧晨的書寫筆快速記錄著,抬頭問王超:“能否具體些?”
“可以。”王超并不抗拒,感覺眼前的這個年輕人,目光簡直有些可怕。
“我跟他合作以來,說好客戶的訂單一起做,可后來各種寒冬,許多電商企業都熬不下去,訂單量銳減,我跟郝銘的日子也不好過。”
“我們的訂單減少了六成,我兩的企業,也都開始裁員計劃,工作人員減少一半,以維持龐大的運營開支。”
“可后來我才發現,這小子從一年前就開始將我逐漸邊緣化,他將所有客戶開始分化,每次將我公司爆出的價格,在他那邊再減一至兩塊。”
見三名警察目光堅定,王超繼續解釋道:“你們可能不清楚,這一兩塊的利潤,是牙縫里摳食啊,這家伙等于是在破壞價格體系,要不是我的國內業務部,依靠幾個爆版產品,加上高投入運營,將公司的虧損轉虧為盈,我甚至撐不過今年。”
“可他倒好,人前一套背后一套,做事從來不跟我商量,當年他挖走了我一半人才,今天他又在我背后捅刀。”
“郝銘,這個狼子野心的家伙,是想讓我自動退出電商界,然后將我的核心人員全部挖走,達到兼并我公司的目的。”
說道這里,王超忽然冷笑起來,道:“他郝銘就是癡心妄想,他要我向他俯首稱臣。”
“這么說來,郝銘確實是個商界鬼才,這家伙肚子里也沒啥好水。”盧薇薇搖了搖頭,道:“不過你送他禮物又是怎么回事?”
“禮……禮物?”王超神情一愣。
他沒想到,沒想到警察連自己與王超最近的動向,都能這么快掌握?
想必這三名警察也是有備而來……
因此王超開始謹慎,沒有剛才那樣放飛自我的痛訴郝銘。
“你給他送了一個金屬鑲嵌的翡翠吊墜,作為生日禮物,沒錯吧?”顧晨說。
“沒……沒錯。”王超擦了擦額角的汗水,道:“我實在沒辦法,他趁著我公司開始裁員,卻趁火打劫,和上次一樣,挖走了我一半帶客戶的重要運營。”
“這樣以來,我的公司鐵定要完蛋,不知這樣,這家伙還利用第三方散布謠言,說我的公司將在三個月內關門大吉。”
“因此之前下單的客戶,也遲遲不肯補單,也不敢將新款產品與我公司合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