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師兄說的沒錯,請繼續看下去。”顧晨話音落下,瞬間松開了左手,并通過門板的縫隙,將繃帶繩用右手抽出,隨后又道:“丁亮,你就自然的倒下吧。”
“咳咳,你差點把我勒死了。”丁亮在隔間內咳嗽兩聲,不由的抱怨道。
盧薇薇笑道:“丁亮,死人是不會說話的,拜托你專業點行嗎?”
“行行行。”丁亮也不再多說,直接靠在隔間門板上,慢慢的坐下,又問:“現在可以了嗎?”
顧晨走上前,用手推了推門。
而此時坐在地面的丁亮,身體剛好將大門死死堵住,形成了一個看似相對封閉的空間。
“情況就是這樣。”顧晨對于這樣的模擬實驗還算滿意,說道:“死者徐天被勒死后,倒在了廁所隔間內,其身體靠在了門板上,才讓我們誤以為,兇手是在隔間內行兇后,再從隔間上方與天花板的縫隙逃脫。”
“其實我們之前的推測是錯的,兇手江文濤,就是利用我剛才的作案手法,既可以在極短時間內殺死徐天,又可以制造一個兇手在隔間內行兇的假象,以此來迷惑大家。”
顧晨看了看身邊早已是目瞪口呆的江文濤,淡淡的說道:“江文濤老師,我說的對嗎?”
此時此刻,江文濤眼神無光,整個人有氣無力的靠在墻面上,并緩緩的坐在了地上。
“你……你說的沒錯。”江文濤面無表情,低著頭淡淡的說道:“徐天他……他確實是我勒死的。”
“你終于承認了?”盧薇薇走到他面前,將執法記錄儀對準他。
“可你為什么要這樣做?”王警官也是不解,老熟人見面,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收場。
“是因為徐天坐牢的事情引起的,對嗎?”顧晨也是根據之前張峰所說,問道。
“沒錯。”見事情敗露,再瞞下去也沒必要,江文濤苦笑著說道:“要不是他徐天咄咄逼人,我也不會下狠手,這也是他自找的?”
“說清楚怎么回事?”顧晨已經掏出筆錄本,開始詳細記錄江文濤的說辭。
“昨天,是徐天出獄后,我們第一次見面。”江文濤抬頭看了眼顧晨,道:“我沒想到,他竟然開口便要跟我要500萬。”
“幾……幾百萬?”王警官也是怕自己聽錯,趕緊又追問了一句。
“是500萬。”江文濤確定的說道。
“可他為什么要跟你要這么多錢?他憑什么?”顧晨忍不住試探了一句,心里卻似乎也能猜到一二。
“是因為當年他入獄,完全是因為我讓他盜取公司的知識產權,以及一些在當時比較機密的文件。”
“但是后來他被抓,我就跟他說,我兩如果都進監獄,那可能誰都別好過。”
“而如果他將責任一人扛,我還可以想辦法把他撈出來,他家里的父母,我可以幫忙照顧,出來之后我們可以利用掌握的技術,一起干。”
“你確定當時是這樣跟他說的嗎?”顧晨不為所動,繼續盯著江文濤。
江文濤點點頭,哭笑不得道:“可我后來跟了一個歐洲人,去了國外發展,照顧他父母的事情,以及想辦法把他弄出來的事情,也就很難去執行了,所以他恨我。”
抬頭看著顧晨,江文濤又道:“警察同志,可我真不是故意的,當時風聲那么緊,聽說徐天的原公司,要告的團隊有很多,我怕呀,就只能先去國外避避,等這頓風波過來回來。”
“那你這些年,難道就一直沒回來?徐天的父母家人你也沒照顧?”這種見利忘義的事情盧薇薇見過很多,白眼狼式的口頭承諾,壓根就廢話。
江文濤難過的不行,解釋說道:“我也真不知道,這一干,就在國外待了很多年,我在國外各種煙花匯演中,帶著團隊表現出來的超水平發揮,贏得了許多國際聲譽。”
“我當時完全忘記,還有一位因為替我背鍋,而待在監獄的好兄弟,這些年一直過著苦日子,是我愧對了徐天。”
說道這里時,江文濤的拳頭已經握得嘎吱作響,似乎在為自己曾經的大意而懊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