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文峰取出取證袋,在對這些贓物進行拍照編號之后,也道:“兇手如今不知道還在不在江北市,如果任由這個殺人犯留在江北,恐怕是個隱患,必須盡快找到他。”
說完之后,甘文峰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顧晨。
原因很簡單。
王警官和盧薇薇,每次說完之后,兩人都會不自覺的看向顧晨,像是在征求顧晨的意見。
在這種氣氛的影響下,甘文峰也開始有了這種小習慣。
以往,他只會看向高程,而現在的高程,仿佛被邊緣化,心里不是個滋味。
“咳咳。”高程故意咳嗽兩聲,忙問顧晨:“顧晨,你對這種安靜有什么看法?有沒有什么好辦法能找到這個兇手?”
顧晨問道:“這袋黃金首飾,跟之前高新區金店失竊的黃金首飾,相差有多少?”
“這個……”高程猶豫了一下,這才說道:“這一袋,可能連十分之一都不到吧。”
“那就是說,還有大量的黃金首飾,目前正在兇手的身上?”顧晨又問。
高程點點頭:“你說的沒錯。”
盧薇薇盯著顧晨,笑嘻嘻道:“顧師弟是不是有什么好方法?”
盧薇薇跟顧晨的OS是相通的,顧晨的一舉一動,哪怕是一個表情,一句話,她都能深刻領會。
顧晨這么問高程,無非就是想了解上周金店失竊的總體情況。
看他一副淡然的表情,顯然心里也有對策。
“張小雅就是上周高新區金店竊案的真兇。”顧晨說。
“啥?”
“你說什么?”
“張小雅就是真兇?”
“可你剛才還說她是被人陷害的,你怎么改口就說她是兇手呢?顧晨,你有沒有搞錯啊?”
大家都被顧晨的言語驚住了,所有人都感覺不可思議。
這線索也找到了,粘在門上的膠紙,明顯是兇手策劃的,可顧晨為什么忽然推翻了之前的所有推斷?
“顧晨!”高程也是有點火大,感覺被一個小小三級警司弄得暈頭轉向,他趕緊壓下心中的怒氣,淡淡的問道:“你為什么要忽然改口,這張小雅明顯不是金店劫案的作案者啊。”
顧晨笑道:“她有可能是,她有可能跟兇手是一伙的,而因為兇手怕敗露,才殺人滅口的。”
聽顧晨這么一說,所有人又懵了。
這彎轉的不要太快啊……
“顧師弟說的……好像也有道理啊。”盧薇薇雖然有點搞懵了,不過她還是無理由站在顧晨的立場上。
此時此刻,甘文峰不干了,趕緊反駁道:“可張小雅明明不是自殺啊。”
“我知道她不是自殺啊。”顧晨頓了頓,忽然笑了笑說:“但你們對外必須要說她是自殺,而且還是因為盜竊金店財物后,面對警方在各加油站,路口設卡的威懾檢查,承受不住強大的壓力,畏罪自殺的。”
“啊?”高程這才一愣,仿佛剛才從深淵又回到了山頂,忙問顧晨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放假消息?”
“沒錯。”顧晨在現場來回走了兩圈后,說道:“既然兇手用這招來迷惑我們,那我們也干脆將計就計,就說案件給破了。”
“另外,還要嚴密監視江北市,及周邊地區的黃金交易市場,尤其是黑市的黃金交易,一旦發現有人出售大批黃金首飾,就立刻將他抓捕回來進行調查。”
想了想之后,顧晨又道:“另外,我建議立刻取消江北市的哨卡,并對新聞上說,江北市上周的高新區金店盜竊案已經破獲,歹徒畏罪自殺,好讓幕后黑手放松警惕,出來交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