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鄒雄有些慌張,顧晨又道:“因為你根本沒去兄弟城市開會,而是跟一起前往兄弟城市的同事交代,讓他們幫忙開會,而你自己卻假裝需要修養,然后將早已準備好的木盒,寄給到啟音學校。”
“之后,下午你在得知鄒巧巧暈倒之后,明知道鄒巧巧被家人接走,但是你卻依舊闖入鄒巧巧寢室,將那只小木盒取走,為了就是避免被警方調查。”
鄒雄聽得一愣一愣。
他沒想到,面前的顧晨,竟然會有這等分析。
但是鄒雄卻依然是矢口否認道:“這只是你的推測,并不能當做證據,我是無辜的,我那天確實身體不適,所以……”
顧晨并沒有繼續聽下去,又道:“就算你那天身體不適,那今天呢?今天上午,明明安排其他人去市里開會,可你卻主動請纓,爭取到這個開會的名額。”
“開會探討病情,這是我們醫生交流的普遍做法,我主動積極這有錯嗎?”鄒雄也越來越不能理解顧晨的質疑,似乎有點急躁的感覺。
但是顧晨卻搖了搖頭,繼續說道:“你當然沒錯,但是你在開會時間充裕的情況下,卻依然遲到了整整半個多鐘頭。”
“而恰恰就是這半個多鐘頭的遲到,讓你有了充足的時間,將裝有小木盒的包裹,送到芙蓉分局來。”
“你像將這個帶有毒針的工藝品送給我,因為你已經開始害怕,害怕自己的骯臟勾當被我查出來,對嗎?”
“哈哈,胡說,你簡直就是在胡說八道。”鄒雄極力辯解,根本不承認道:“你這樣說,有什么證據?難道你看見那個送包裹的人真實樣貌跟我一樣?還是說送包裹的人跟我的穿著是一樣?”
“都不是。”顧晨拒絕的很干脆,瞇著眼睛道:“因為衣服是可以換掉的,這個根本不好查,還有身材,我當時在監控中發現,送包裹的男子,是名身材明顯比你偏胖的男子。”
“那不就得了。”鄒雄也是沒好氣道:“既然身材都不一樣,那你還說什么?”
“你又錯了。”顧晨直接又將鄒雄懟回去,道:“你完全可以在衣服和褲子里,塞一些填充物體,讓你的身材看上去非常的臃腫,這并不是沒有可能,而且……”
說道這里時,顧晨直接伸手從窗邊位置,拿出一疊監控截圖照片,緩緩放在鄒雄的面前:“這是我們調取的監控截圖,你自己好好看一下。”
鄒雄趕緊接過截圖照片,隨后翻閱了幾張后,抬頭咦道:“這能說明什么?”
“別急啊,你再看看最后一張。”顧晨繼續道。
“最后一張?”鄒雄也沒再看中間的照片,而且直接拿起最后一張。
可就在這時,鄒雄臉色忽然一驚,他趕緊又看了看之前的照片,兩張照片反復對比。
“是不是感覺很相似?”顧晨依舊瞇著眼,躺在床上笑道:“那名在鄒巧巧暈倒后,從鄒巧巧宿舍內取走木盒的鴨舌帽男子,在啟音學校附近的拐角位置,由于行色匆忙,意外將路邊一個白色涂料桶踢翻。”
“而就是這個白色涂料桶,徹底暴.露了兇手是誰,因為兇手左腳的鞋頭位置,被白色涂料所沾染。”
“而下午我們在鄒巧巧家中遇見時,只有你鄒醫生的腳上,占有這種白色涂料,所以當時我就特別注意你,偷偷將這個證據拍攝下來。”
“胡……胡說,這根本不是真的。”鄒雄一聽,整個人也是慌了,可一時半會兒又找不出合理的借口。
顧晨也是笑孜孜道:“鄒醫生別裝了,同一天時間,你既不去兄弟城市開會,又和當時取走小木盒的鴨舌帽男子一樣,染白了白色鞋頭。”
“如果說這是巧合,那你干嘛不去買六合彩?天底下不會有這么巧合的事情,而唯一的真相只有一個,那就是你,企圖毒害鄒巧巧,以此來掩蓋你不為人知的秘密。”
顧晨說道這里時,整個人頭腦發暈,似乎受到中毒的影響,說話之間也越來越有氣無力。
鄒雄見狀,忙問道:“這些東西,都是你們小組調查出來的?”
“他……他們還并不知道,這是我在反復推敲和取證之后,得出的最終結論,因為在所有的人物當中,你的疑點最大,就那雙染白鞋頭的線索,你就根本逃不了關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