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說,尤金和麗莎并不是真正的兇手。
麗莎此刻也是強烈不滿,直接來到顧晨身邊道:“顧警察,請問你搜到了什么?蓋勒是我的好搭檔好朋友,我怎么可能會害他?”
“我現在嚴重懷疑你的辦案能力,而且,兇手很有可能還在清吧內,你不去尋找真正的兇手,現在卻來搜查我們?我不知道你們是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。”先前因為相互懷疑彼此的尤金,此刻也走到麗莎的身邊,抱歉道:“麗莎,剛才是我錯怪你了,原來你并不是兇手,是警察誤會咱們,請你原諒我。”
“尤金,你沒錯,錯的是他們警察。”麗莎狠狠的瞪著顧晨,直接怒懟道:“顧警官,請問你對此有什么需要解釋的嗎?”
顧晨依舊沒理她,繼續保持自己的思考。
越是在調查中出現問題,顧晨就越需要保持冷靜。
“到底是哪里出現了問題呢?之前的調查步驟都沒問題啊?難道是我忽略了某些細節?”顧晨環顧一周。
從剛才的卡座,還有幾人身上的物件,顧晨挨個的回顧一遍。
按理來說,兇手在作案后,不可能將毒液帶走,除非有走動的痕跡。
這時候,大廳的燈光忽然亮起。
之前由于長時間處在黑暗,忽然的光亮,讓許多人瞇了瞇雙眼,一時間難以適應這樣的強光。
然而顧晨卻依舊保持剛才的思考……
“推理是沒有問題的,這是根據劉法醫檢測的時間來斷定,那就說明,之前的推理不存在漏洞。”
“而這些物品中,最有可能藏匿毒液的只有鋼筆,難道是剛才檢查疏忽?”
顧晨扭頭看著盧薇薇放在吧臺的鋼筆,不由好奇的走過去。
這一次,顧晨有了充足的燈光做依托,他依舊拿著鋼筆做檢查。
“咦?這是什么?”顧晨忽然對筆囊的一處位置頗感好奇,于是他將筆頭對準另外一只空酒杯,慢慢的加大力量,擠壓鋼筆筆囊處。
這一次,顧晨看得非常清楚,筆囊下方的墨汁被擠出鋼筆,而上層的不明液體,卻是被一道透明物體給隔離。
顧晨很快用眼角余光掃視麗薩,此刻的麗莎,似乎比剛才更緊張,這反而讓顧晨相信,這個筆囊并不簡單。
顧晨用右手食指和大拇指,輕輕擠壓筆囊中間的隔離地帶,竟然出奇的發現,筆囊頂端竟然會冒出少量液體氣泡,頂端似乎是個特殊通氣孔。
于是顧晨將擠壓位置,慢慢向筆囊頂端移去。
這次,筆囊頂端的液體氣泡冒得更多了,直到從筆囊頂端擠出幾滴透明液體后,麗薩的表情依舊扭曲到極致。
沒錯,就是極致。
這些全部被顧晨的眼角余光看在眼里。
雖然麗薩勉強保持自己的鎮定,但是顧晨相信,她此刻的內心是奔潰的。
剛才黑燈瞎火,僅憑蠟燭和手機燈光,很難發現鋼筆的筆囊中,竟然還有一個透明隔層,而且筆囊的頂端,還有一個需要擠壓才能滲出液體的通氣空。
這樣一來,顧晨相信之前的推理完整正確,并不存在紕漏的現象。
“應該就是這個了。”看著竟有的幾滴液體殘余,顧親自將酒杯送至劉法醫勉強,道:“劉法醫,你再試試。”
“好。”也是見顧晨如此犀利的操作,劉法醫也愣住了,隨后接過酒杯,對酒杯里殘余的幾滴液體進行檢測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……
也是和剛才一樣,所有人都屏住呼吸,感覺現場氣氛極為詭異。
所有人都不敢打擾這位資深法醫的檢測,只能默默的看著他,然后靜靜的等待。
沒過多久,劉法醫長呼一口氣,扭頭看著顧晨笑笑:“沒錯,就是這個。”
“真……真的是烈性液體毒藥?”盧薇薇怕自己高興過頭,結果又是一場空歡喜,于是趕緊又確認的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