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從那以后,王旭就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。”
“大概是多久?”王警官喝上一口茶,抬頭問他。
“大概……六七年吧。”袁少剛若有所思,又道:“在那之后,他有天突然回到江南市。”
“那時候咱江南市玫瑰街的珠寶生意是最火的時候,他偷偷在那盤了店面,做起了珠寶生意。”
“再后來他開始成立吉祥珠寶公司,做珠寶交易的同時,還開始設立地下金庫,收納其他街道珠寶商的寄存業務。”
“也是因為業務做大的緣故,我們后來才知道,原來他已經回到了江南市,可我們還傻乎乎的差點把他給忘了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盧薇薇忽然打斷了袁少剛的談話,問他:“既然袁少剛回到了江南市,并且事業有成,那你們應該問他討回之前的本金啊。”
袁少剛擺擺手:“女警同志,你想的太簡單了,他王旭既然有手段攜款潛逃,就有足夠的理由讓我們相信,他現在的這些錢,都是另起爐灶得來的。”
“而之前的那個項目,早就已經于事無補,所有錢都賠在那上面。”
“那你們就沒有去當地核實過?”王警官問。
“當然有。”袁少剛立即道:“我們當時也急啊,就約上幾個人去看過情況,可當地的確有個項目,跟我們投資的項目極為相似,聽說有位老板跑路了。”
“我們當時一打聽,老板姓王,也叫王旭,所以就以為是真的,知道后來才知道,那個跑路的老板其實叫王許,許仙的許。”
“王旭利用諧音,并且找到一個類似的爛尾項目來騙我們投資,才讓我們這些讓上當受騙。”
“可是我們當時全都認為是真的,在江南市玫瑰街碰到他時,還以為他真是另起爐灶,賺了些小錢,然后一步一步發展到今天的規模。”
“可是后來我們才知道,他這些錢,全部是當初欺詐我們這些投資者得來的,根本就沒有什么項目。”
“他所說的項目,無非就是在當地打聽到的一個爛尾項目,加上老板名字諧音相同,于是就胡編亂造。”
“可即便是這樣,他在這些年間,也欺騙到不少城市的投資者,他所有的錢財都是這樣騙來的。”
顧晨點點頭,認真道:“所以,當你們在江南市見到他時,并不知情,而后來知道真相后,你們想找他報仇?是這樣嗎?”
“是的。”袁少剛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憤怒,直接拍著自己的胸脯道:“警察同志,我已經七十多歲了,這么多年來,我所吃的這些苦,都是他王旭造成的。”
“如果當初那個項目是真的,哪怕賠錢我也認了,可并不是這樣啊,當我知道這一切都是騙局時,我整個人都奔潰了。”
“我如今孤家寡人的,都是被他害的,還有我那四個已經退休的同事,他們都是被我連累的,我對不起他們。”
說道這里,袁少剛老淚縱橫,抹了抹眼淚又道:“我們曾經一起去找過王旭,可這家伙家大業大,直接住在魔都,而手底下的生意,他全部交給了職業經理人打理。”
“我們要找他,堪比登天還難啊,可我們就是要爭這口氣。”
“所以你們長久以來,一直在計劃對付吉祥珠寶公司的事情?”顧晨問。
“對,沒錯。”袁少剛咬了咬牙,繼續說道:“我們之前曾經想過各種辦法,但是都沒用,直到半年前,我們當中一個同伴,在被叫去維修線路的時候發現,其實吉祥珠寶公司內部的報警系統比較老舊。”
“之前就出現過幾次誤報事故,而且當時吉祥珠寶公司的所有人員都很緊張,可后來大家就慢慢的適應了。”
“我們通過這漏洞,計劃了將近半年時間,就是想利用一切手段,鉆通吉祥珠寶的地下金庫,然后將存放在這里的所有珠寶全部轉移。”
“這樣一來,其他存放在吉祥珠寶地下金庫的商戶,一定會找吉祥珠寶索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