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副書生氣質的中年胖男子,也是駐足在門口,輕輕敲了三下門,小聲問道:“請問……哪位是顧警官。”
“我是顧晨。”顧晨直接站起身,問道:“你就是袁洋的丈夫趙文祥?”
“是的。”趙文祥輕輕點頭,走進了辦公室:“警察同志,我妻子袁洋她……”
說道這,趙文祥眼角掛在淚水,似乎剛才還哭過。
“過來坐吧。”盧薇薇從鄰桌搬來一張椅子,放在三人的對面。
趙文祥“唉”了一聲,這才緩緩坐下,可卻發現,顧晨已經將早已準備好的攝影機打開,頓時整個人又是一呆。
“我說……警察同志,你們今天找我來這,究竟想知道些什么?”
“你昨晚去過家里?”顧晨問。
趙文祥不明覺厲:“難道我回自己家,這也要向你們匯報嗎?”
“當然不需要,但是昨晚的時間點非常特殊,因此你的回來,讓我們感覺有些疑點,因此想找你過來了解下情況。”
顧晨也是打開筆錄本,語氣淡然的說道。
趙文祥面對三名警察,整個人略顯不自在,明顯感覺有些三堂會審的姿態,于是問道:“是因為昨晚我妻子袁洋中毒的事情?”
“沒錯。”盧薇薇見顧晨在做筆錄,自己便轉起筆玩。
而王警官也感覺雙手不自在,于是抱著自己的仙人掌扎自己玩。
顧晨抬頭看著趙文祥,認真問道:“我想知道,你昨晚回家的目的是什么?聽說你跟妻子袁洋正在鬧離婚,已經分居了,可既然分居,為什么又會在昨天出現呢?”
“是……是這樣的。”也是感覺自己有必要將情況說清楚,于是趙文祥平復下心情后,這才道:“昨天我妻子打電話跟我說,他們省界收費站撤銷的事情,心情有些不太好,就想找我抱怨一下。”
“告訴我昨天是她在收費站工作的最后一天,因為我妻子整個青春都獻給了那座省界收費站,直到昨天,單位突然就沒了,她不知道找誰去訴說。”
“于是她打電話找到我,告訴我那個前幾天扇她耳光的那個女人,竟然送自己一盒巧克力,于是她兩之間的矛盾,也在昨晚的散伙飯上解開了。”
“袁洋還告訴我,她不準備接受上面的調派去其他不喜歡的工作崗位上,于是她選擇一次性補償買斷,也就是拿幾十萬回家。”
“反正我感覺袁洋的心情既悲傷又高興,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,畢竟夫妻一場,現在雖然鬧離婚,可畢竟還沒離嘛,那筆補償款,也算是我兩的共同財產。”
“后來她跟我說,身體很不舒服,電話中似乎還在嘔吐,感覺她應該是喝多了,于是我就問她,需不需要我過來看看,幫她開點藥什么的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也是聽到這里,顧晨忽然打斷了趙文祥的說辭,問道:“忘記問趙先生,您是什么職業?”
“我?我是醫生,在私人醫院里上班。”趙文祥說。
“那你昨天回到家中,是為了幫你妻子袁洋看病對嗎?”顧晨又問。
趙文祥點頭:“沒錯,袁洋身體不舒服,我給她看完病之后就離開了。”
也是感覺警方在懷疑自己,趙文祥又問:“你們找我來這,是懷疑我妻子袁洋的死……跟我有關?”
“對不起趙文祥先生,我們也是在調查。”盧薇薇將筆丟在桌上,直接雙手抱胸道:“我們要知道,袁洋中毒的那段時間內,都有跟誰接觸過,所以您雖然是袁洋的丈夫,但是我們依然要將進考慮進去的。”
“我知道,也理解。”趙文祥摘下眼鏡,將鏡片在袖口擦了擦,重新戴回到鼻梁上。
“你是怎么給袁洋看病的?”顧晨抬頭看著趙文祥,淡淡的說道。
“因為……”看了眼顧晨,趙文祥一本正經道:“因為附近私人診所的醫生都不肯出診,所以我才帶了一些簡單的醫用工具,過來給給她看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