堆沙場實際就是由圍墻圈出的一塊空地,里面有細砂,還有鵝卵石。
一個簡易的集裝箱式板房,應該就是廠里門衛的居住地點。
里邊停著幾輛小型三輪車,而大卡車只有一輛。
顧晨一眼就能看出,這與視頻中的綠色卡車極為相似,于是便小跑了過去,來到車頭前方。
此時此刻,那被撞毀的車頭,還有相同的車牌,讓顧晨非常確定,昨晚將死者撞入懸崖的車輛,就是這輛綠色大卡車。
“就是這輛了。”盧薇薇黛眉微蹙,左右看看之后,她又將目光投向了集裝箱式板房,于是一馬當先的跑在前頭。
集裝箱板房的大門沒關,盧薇薇直接推門進去。
只見板房內,一名白胡子大爺,此刻正坐在一側玩手機,見來人是名警察,整個人也是不由一驚,忙站起身道:“警……警察同志,你們來這有事嗎?”
“你認識這輛車的車主嗎?”盧薇薇問。
白胡子大爺看了看外頭,直接搖頭:“這邊經常有車把這當停車場,平時我也不怎么管,司機倒是見過,但叫不出名字。”
“總有個稱號吧?”隨后趕來的顧晨,也是直接問道:“就算不知道名字,平時你們打交道,就沒聽人家提起過他?”
“這個……讓我想想。”老大爺撓著腦袋,左思右想之后,這才啊道:“好像是叫老何,前段時間有人就這么叫過他。”
“那……那你對這個人了解多不多?”一心想找到老何的趙平,此刻也是焦急不已,恨不得現在立馬就能將肇事司機繩之以法。
畢竟現在姐夫沒了,姐姐一個人要管理工廠,還要面對一百來號員工的追債。
在這種壓力的逼迫下,趙平只想為姐姐做些什么。
白胡子老大爺抬頭看向窗外,嘴里喃喃細語道:“了解倒是不多,這個說話挺少的,也不愛跟人打交道,他也只是來這拉過幾次沙,我給他開過票,其他的不太清楚。”
看了眼顧晨認真的眼神,很少跟警察打交道的白胡子大爺,立馬感覺情況不對,于是忙問顧晨道:“警察同志,是不是這個老何犯事了?”
“這個你就別管了。”顧晨說話的同時,將自己隨身攜帶的筆記本掏出,隨后拿出一支繪畫筆問道:“你能把他大概的樣貌說一下嗎?”
“可……可以吧。”白胡子大爺也不確定自己是否還記得,因此說話也是含糊其辭。
顧晨笑道:“咱不急,慢慢說。”
隨后,顧晨在左右環顧一周后,搬起一張小板凳,坐在了白胡子大爺的對面位置,又問:“就從老何的身材說起吧,他什么身材,多高。”
“這個……”白胡子大爺再次看向窗外,仔細回想道:“身材倒是不胖也不瘦,身高……大概一米七左右吧。”
“那臉型呢?”就在白胡子老大爺說話同時,顧晨已經在筆錄本空白頁面上,將老何的身材筆錄勾畫好。
“國字臉,方方正正的。”白胡子老大爺想想之后,又道:“眉毛很濃,有點像一字眉,中間有些相連。”
“很好。”顧晨手里的繪圖筆不停飛舞,心里頗為滿意道:“一字眉的人不多,這是關鍵。”
“是啊。”也是在聽完顧晨的說辭后,白胡子大爺又繼續說道:“鼻子是那種寬寬的,有點短,嘴唇厚厚的,下巴……他好像沒什么下巴。”
“沒下巴?”盧薇薇瞇了瞇眼,趕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:“不會連下巴都沒有吧?”
“呃,就是下巴不明顯,有些往里邊凹。”
“我明白了,就是短下巴。”顧晨說。
白胡子大爺立馬點頭:“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