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地上兩具男孩身體,顧晨又問:“那為什么你弟弟的同學會住在你家里?平時也會來住嗎?”
“會的。”萬琪點頭,道:“弟弟的同學經常來家里玩。”
“那你弟弟的同學,也是住在大風車度假酒店嗎?”顧晨說。
萬琪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:“不是住在這里,而是住在鎮上,但他喜歡來這玩,昨天中午弟弟在他家吃飯,所以晚上跑我家來蹭飯吃。”
“而我我媽也認識,所以就沒說什么。”
顧晨在了解完三人的基本信息后,便來到現場尸體旁,準備對三具尸體展開檢測。
戴好白手套后,顧晨首先將蓋在萬欣身上的紅色毛毯輕輕揭開,這才問高所長:“高所,這毯子是您蓋的?”
“不是啊。”高所長搖頭,不由分說道:“毯子是我們來到現場就發現的,沒準是她女兒萬琪蓋的。”
“我沒蓋。”萬琪搖搖頭,繼續說道:“我沒有動過毯子,我一開門那毯子就是蓋在我媽身上的,我也不知道為什么?”
“難道是兇手干的?”顧晨在皺眉思考幾秒鐘后,這才恍然大悟:“沒錯,給死者蓋紅毯披在尸體上,從毛毯蓋在身上的細節來看,似乎兇手比較認真,也符合熟人作案后的愧疚表現。”
“你……你說什么?”高所長也是一愣,趕緊又問顧晨道:“你是說……這幾個人,很有可能是被熟人殺掉的?”
“沒錯。”顧晨在短暫停頓幾秒后,依舊堅持自己剛才的看法:“高所,你看,從紅毯的整齊程度,你認為是兇手隨便一丟,披在她身上的嗎?”
高所長跟見習警張賀,兩人紛紛來到萬欣尸體旁,根據顧晨的提示,對毛毯進行仔細檢查。
這時候,見習警張賀忽然道:“高所,顧師兄說的對,你看,這毛毯的整齊程度,非常可疑啊,很像是殺掉對方后,在給對方認真披上一張毛毯似的。”
“如果是隨手一丟,那就是一坨啊,褶皺肯定是有的,根本就不會這么整齊。”
“這兇手也太可惡了吧?”盧薇薇走上前,美好氣道:“要是真和顧師弟推測的那樣,這說明兇手很變.態啊。”
“他把自己當什么了?大善人?殺掉萬欣之后,竟然還給她蓋毛毯,還弄的這么整齊,這兇手怕不是腦子有病吧?”
“有可能是對方跟萬欣比較熟,殺過人之后卻又后悔,于是用毛毯蓋在萬欣的身上,給自己作為一種贖罪的方式。”王警官說。
看著顧晨一言不發,王警官又道:“我以前辦理過一件命案,兇手就是這樣的,心存愧疚,畢竟是個老熟人,所以這個細節就連兇手自己可能都會忽視掉。”
“不過好在當時我們的趙局,一眼就看出了這些破綻,現在想想,顧晨,你倒是跟趙局在這方面有些相似啊。”
“是嗎?”顧晨也是欣慰道:“可能我們都比較注重細節吧,畢竟現場是死的,但線索是活的,任何細微的線索,其實都是會說話的。”
“顧師弟。”盧薇薇猶豫再三后,這才問道:“那你覺得會是誰?”
顧晨搖頭:“現在我還不清楚,但是可以肯定,萬欣的熟人并不多,因為她從外地遷入大河鎮,時間也不是很長。”
“平時要養育幾名孩子,又要上班,所以跟她經常接觸的人,應該是可以數的過來的。”
“咦?這是什么?”也就在顧晨講解的同時,盧薇薇忽然發現,這兩個男孩的雙腳,都被電線和醫用膠帶捆綁,并綁在了一起。
兩具尸體都是傷痕累累,血跡斑斑。
顧晨轉身問萬琪:“這兩個小男孩,哪個是你弟弟?”
“穿藍衣服的。”萬琪說。
顧晨點點頭,繼續對三人尸體上的傷口,進行大概的檢查。
顧晨經過勘查后發現,單親媽媽萬欣和萬琪弟弟均死于頭部的鈍器打擊,同時兩人的身上,也被捅過很多刀。
而萬琪弟弟的朋友,除了頭部有鈍器傷,身上有刀傷外,還被人掐過脖子。
而就在尸體旁邊的地板上,還丟著一把血跡斑斑的折疊刀。
顧晨輕輕將道具拾起,放在掌心中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