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他真名叫什么?”顧晨又問。
高瘦大爺似乎被問住了,撓著后腦看向身后,隨后問道:“唉!你們誰知道劉麻子真名叫什么?”
幾名大老爺,也是相互看看彼此后,都是搖頭不已。
“不知道啊。”
“劉麻子不就是劉麻子嗎?他叫什么誰記得啊?”
“就是啊,平時咱們也都叫慣了口,這么多年了,不都是這么叫的嗎?”
高瘦大爺回頭身看向顧晨,也是抱歉著說道:“不好意思啊警察同志,大家都不記得了。”
“這個……暫時先放一邊吧。”顧晨也知道,要讓一群叫了別人外號許多年的人改口,一時間很難做到,而真名估計也沒誰知道。
于是顧晨又問:“名字的事情先放一邊,我現在就想問問,這個劉麻子家,難道就他一個人?他的家人呢?”
“家人?”高瘦大爺一聽,趕緊擺擺手說道:“他沒有家人,早就是孤身一人了。”
“哦?”顧晨不由皺皺眉,又問:“為什么?”
“為什么?離婚唄。”一側的另一名胖大爺插嘴道:“這個劉麻子,早些年跟單位里許多女同事關系不清不楚的,為此前妻跟他離婚。”
“而且他前妻非常疼愛自己的女兒,怕讓女兒跟著劉麻子,會影響她今后的成長,會給女兒造成不良的影響。”
“所以在離婚的時候,想要爭取女兒的撫養權。”
“所以,法院判將他女兒判給了前妻?”盧薇薇問。
高瘦大爺搖頭:“哪有這么簡單啊,就算女兒愿意跟著媽媽,但劉麻子會答應嗎?結果走法院,法院最終還是將女兒判給了劉麻子。”
“那他女兒呢?”王警官問。
“女兒?”高瘦大爺冷哼一聲,搖了搖頭道:“這個劉麻子,還真不是個東西,自從離婚之后,也受到單位的處分。”
“所以他就把這些身上的怨氣,都發泄在女兒身上,他女兒不堪重負,初中沒讀完,就跟著一些社會小青年,不知道混哪去了。”
顧晨聽到這些,微微點頭道:“所以,4棟1單元,202室,目前只有劉麻子一人長期居住,我可以這么理解嗎?”
“對啊,這……這房子就他劉麻子一人居住。”胖大爺非常肯定的道。
出于職業習慣,顧晨當即掏出隨身攜帶的便簽紙,將這些信息記錄在案。
而盧薇薇一瞧,也當即將自己的手機打開,將現場問話程序拍攝下來。
此時此刻,在記錄完剛才的信息之后,顧晨抬頭看向高瘦大爺,又問:“那我想知道,這個……劉麻子,他在你們單位,工作崗到底是什么?”
“劉麻子?他在單位的子弟學校教書。”高瘦大爺指向窗外的一處建筑,道:“看見沒,家屬區外頭,那邊先前是一座子弟學校。”
“我們單位的職工子弟,可以在這所學校讀小學和初中,他就在學校當老師。”
“為人師表,卻德不配位。”盧薇薇不由搖了搖頭,惋惜道:“看來這個劉麻子,還真是教師隊伍里的一顆老鼠屎,對嗎顧師弟?”
盧薇薇話音落下,卻發現顧晨根本沒接話,而是重新回到了尸體旁,似乎在重新檢查著什么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