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玄的案子過去了整整一周。
但是關于那個給徐正剛遞紙條的男子,顧晨始終毫無頭緒。
能得到的信息實在太少。
期間,顧晨也多次打電話,跟徐正剛確認國際賽車場監控的畫面,不過能夠提供的數據也是寥寥無幾。
而三組辦公室里,除了顧晨在思考這個問題外,盧薇薇、王警官還有袁莎莎也同樣如此。
也是發現顧晨長時間呆滯在那,有些走神的樣子,盧薇薇立馬拿著一本資料冊,放到顧晨的眼前晃動兩下。
顧晨回過神,抬頭問盧薇薇:“盧師姐有事?”
“不是我有事,我看是你有事。”盧薇薇將資料冊丟到一邊,雙手趴在顧晨的格子間上問道:“怎么?還在想那個塞紙條的人?”
“對啊。”顧晨也是毫不隱瞞,實話實說道:“我懷疑那個提供紙條的人,和估計將202室方面打開的人,以及當晚看見帶血的劉玄跑出202室的人,都是同一個人。”
“而且這個人,似乎是一直在給我們提供線索,而且都是有順序的。”
“順序?”身后的袁莎莎一聽,頓時也放下手中資料,抬頭問顧晨:“那顧師兄所說的順序是什么?”
顧晨側過身道:“首先,我有一半的把握可以確定,當晚看見帶血的劉玄跑出202室后,那個人并沒有馬上報警,而是在202室敲門無果后,果斷撬門進入,之后他才發現了劉奇的尸體。”
“對。”盧薇薇也非常肯定的道:“這個虛掩的房門,的確很有可能是當晚那個目擊者干的。”
顧晨點點頭,又道:“而且他去找劉奇,肯定也是抱著某種目的,只不過發現劉奇以及死亡,卻又不敢暴.露自己,因此他選擇沉默。”
“但是因為知道,如今的化工廠家屬區,已經沒有多少人居住在這里。”
“所以他敢虛掩著房門,似乎也是在等待機會,而這個機會,就是我代表江南市國際賽車場T車隊出戰的機會,而那天這個撬門的目擊者,可能就在現場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盧薇薇忽然打斷了顧晨的說辭,弱弱的問道:“顧師弟,你說當時那個撬開202室大門的目擊者就在賽車場,會不會有點太牽強了?”
“嗯?怎么說?”顧晨問。
“你看啊。”盧薇薇挪了挪身體,雙手一陣比劃道:“那個撬門的目擊者,完全可以通過江南市國際賽車場的公眾號,了解到你的排名,所以才通過塞紙條的方式,引導你大家過去呢?”
“而且我們一旦過去,很顯然就會發現劉奇的尸體,再然后,我們肯定會報警不是嗎?這樣他也可以不用在現場啊。”
“盧師姐,你說的也對。”顧晨只是淡淡的笑著,隨后又道:“但是我總感覺,這個人似乎就在身邊,而且對我跟徐正剛都很了解。”
“他知道將紙條塞給徐正剛,徐正剛必定會來找我,而我又是警察的身份,有利于通過現場的環境,快速緝拿到兇手劉玄。”
“這看似順理成章的東西,卻因為那張紙條而顯得刻意。”看了眼盧薇薇,顧晨也是笑孜孜道:“當然,也可能是我多心了。”
“不會的。”王警官聽既然嘮叨老半天了,也是回過頭說道:“你顧晨多心是好事,干咱們這行的,就應該多問為什么,要找到問題的關鍵。”
低頭看了眼手表,王警官頓時又道:“我看今天下午時間還早,要不咱們再去趟國際賽車場,看看能不能多問問賽車場的工作人員,我們可能還有疏漏的地方。”
“對啊。”盧薇薇也非常贊同道:“老王說的一點沒錯,之前咱們看過監控,也問過一些工作人員,可畢竟也不是很全面,總有疏漏的地方嘛。”
“如果你顧師弟覺得還有哪里有紕漏,那不妨咱們再去一趟就是了,反正那是你兄弟徐正剛的地盤,讓他好好招待咱們。”
“我也想去。”袁莎莎一聽,頓時也是期盼不已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