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當時劉俊什么表情?”顧晨問。
“他……他就很平常啊,但是感覺好像在躲閃什么,他將紙杯隨手放在我桌上后,直接就要離開公司。”
“我當時叫了他一句,像跟他打聲招呼,可他并沒有回應,所以我就也沒再打理,直接就把紙杯丟進了垃圾桶。”
“時間呢?”顧晨又問。
“時間?我不太清楚,反正劉俊會見老板也沒待多久。”想了想,孫淼又道:“我還記得,那時候快遞員正好打電話跟我說,自己的車壞了,公司的文件暫時放在停車場門衛那,讓我自己去拿一下。”
“我當時還跟他發脾氣,想讓他送上來,但是快遞員說了,他還有很多快遞沒送,修車需要一些時間,所以我想想也就答應了。”
“所以你拿完快遞回來之后,就發現老板死在辦公室對嗎?”袁莎莎問她。
孫淼點頭:“沒錯,我當時拿著快遞,想要送去給老板,結果就發現老板死在辦公室,再然后我就報警。”
顧晨聽完微微點頭,依然小心謹慎的將紙杯裝進取證袋中。
用筆書寫好編號后,直接拍照存檔,這才放進了取證包內。
“這應該就是劉俊喝咖啡用的紙杯吧?而且死者桌上那幾滴咖啡,看來也應該是劉俊灑的。”盧薇薇在得到這些信息后,似乎兇手的判斷越來越清晰。
最后一個離開辦公室的人是劉俊,而且死者辦公桌上的紙張中,濺灑有劉俊的咖啡。
這說明,劉俊和死者當時在辦公室會見沒錯,似乎兩人還起過沖突。
而辦公室內凌亂的一切,似乎都很難說明問題。
死者摔壞的手表時間,定格在下午3點30分。
從時間來看,最后可能接近兇手的只有劉俊,從這點來說,劉俊似乎是逃不了干系。
顧晨沒說話,依然是看著現場愣愣的發呆。
“難道,那天劉俊跟我在芙蓉面館說的那些話,代表著他要去干些什么?”
想到這里,顧晨不由搖了搖頭:“沒道理啊,他回來,不過是為了解決母親上當受騙的事情,也是為了見見那位從未謀面的作者。”
“等等。”
想到那天提到的作者,顧晨不由一驚,回頭看了眼死者的尸體,心中一陣驚寒:“難道,那個他要見面的作者,就是面前的死者?”
各種碎片化信息,忽然一股腦的涌入在顧晨的腦海當中。
忽然整個空間似乎定格一般。
可很快,顧晨又打破了這個幻想,直接問身邊的孫淼道:“你們老板寫嗎?”
“寫?”孫淼也是被顧晨忽然的發問呆滯了一下,這才趕緊搖頭道:“沒聽說過。”
“就是有沒有寫的習慣,比如平時下班之后的空閑時間,一個人利用電腦碼字之類的。”顧晨也是見她沒弄明白,于是又更加細致的解釋一遍。
結果孫淼依然搖頭,也是不明所以道:“反正我不太清楚,老板有沒有寫作的習慣,要說看之類的,倒是有點,我就經常在送文件的時候發現,老板一個人翹起二郎腿,呆呆的在用手機看。”
“這就有點麻煩了。”顧晨雙手抱胸,也是陷入沉思。
“如果面前是死者,真是劉俊要面基的作家,那這個劉俊似乎就真的很有問題,可是如果不是呢?他劉俊在江南市又是怎么跟死者認識的?兩人的年齡似乎并不對稱……”
各種問題一股腦的涌入顧晨的腦海,顧晨瞬間閉眼,似乎時間又一次回到了當初兩人在芙蓉面館閑聊的時刻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