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才?”顧晨瞥了他一眼。
“對啊。”丁俊生滿臉歡喜的看著顧晨,也是不由分說道:“你就拿我來說吧,像我們總是在逐漸長大的過程,中失去很多東西。”
“可我感覺失去了房子,卻得到了快樂,原本在法蘭西那邊工作焦頭爛額的,結果忽然房子賣了,幾百萬到手,有時候這種快樂你根本無法想象。”
顧晨將垃圾掃成一堆,找來一根橡皮軟管,接通院中的水龍頭后,開始沖洗地面的污垢。
丁俊生回頭一步,躲在顧晨身后道:“我說表弟,你說我活的有啥意思呢?根本就不需要奮斗。”
“像我那些曾經的同學,他們往往把性格交給星座,把努力交給雞湯,把運氣交給錦鯉,然后對自己說,聽過許多道理,但依然過不好這一生,這倒也是,過的好了才有鬼呢。”
“表哥你大學學的是哲學嗎?”顧晨忽然很好奇。
丁俊生撇嘴一笑:“表弟,還是你聰明,你表哥我大學學的還真是哲學,真的真的,就跟咱們國內一個小目標企業家兒子一個專業。”
“難怪你在法蘭西找不到什么好工作,在那邊當哲學家應該會餓死吧?”顧晨說。
丁俊生哈哈大笑:“我說我的傻表弟,在國外讀哲學的,大多都是一些富家子弟,大家追求的都是一種境界,境界你懂嗎?不然你表嫂怎么會看上我?”
“你看我這么low,在學校既不會唱、跳和rap,還不會打籃球,她圖我什么?難道圖我這張臉嗎?還不是圖我這死不要臉的哲學思想。”
“可是你教法蘭西人漢語,話說他們聽得懂嗎?”顧晨也是一臉好奇。
像表哥這種玩世不恭的性格,要不是家里有錢,不知道在國外要混成啥樣。
可現實是,不僅在國外成家立業,還是家族當中為數不多的國外通。
家族群里,只要有親戚想要出國旅游,首先要咨詢的必是丁俊生。
丁俊生算是家族中逆向生長的奇葩類型。
用他自己的話來說,他的青春就沒有半點遺憾,一直都是順分順水。
有些人幸幸苦苦的打拼一輩子,可能還不如他隨手賣出一套房。
有時候顧晨的確承認,投胎是個技術活,這話一點沒毛病。
“表哥,院子已經打掃完畢,家里你看要不要整理一下?”顧晨問。
丁俊生用鑰匙打開房門,也是站著門口觀望了一眼后,直接笑著說道:“家里不用打掃了,我朋友那天已經打掃過,挺干凈的。”
“那院子為啥這么臟?”顧晨又問。
合著只要里子不要面子?
丁俊生擺擺手道:“這個是我的疏忽,我朋友主要拍房間內部的裝修格局,清理院子是個苦差事,他可不愿充當苦力。”
“所以,這就是我們今天過來的意義?”顧晨將水龍頭一關,也是將水管放好。
丁俊生點頭:“這家伙是不地道,按理來說,這房子賣出去,他這家伙能抽4個點,夠他發一筆小財了,這院子也不幫我打掃一下。“
“喲?這是丁家公子回來了?”
也就在丁俊生與顧晨閑聊的同時,剛才那個二人口中的老巫婆,此刻正牽著小泰迪,剛好路過丁俊生家院子。
“呵呵,劉嬸,好久不見。”丁俊生扭頭,也是笑著與她打起招呼。
“你就是丁家那個倒霉孩子吧?聽說你們一家跑國外去了?”劉嬸問他。
丁俊生點頭:“沒錯,這不房子要賣了嘛,所以,回來看看。”
“原來是房子要賣了。”劉嬸磕著瓜子,也是伸頭在院內看看,這才不由分說道:“我說呢,這些天你家動靜不小,原來是在打掃衛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