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娜聞言,也是沒好氣道:“是就是,不是就不是,什么叫‘是吧’?你是沒聽懂我們的意思嗎?”
“警……警官,我……我真的不確定,因為……因為我離開之后,我也不知道誰還去過周婷的房間,真的,我只是離開之后,什么都不知道了,我不知道還有誰去過那里。”
無意中,黃志峰的目光掃過人群,很快發現了保姆黛麗。
他立馬指著黛麗道:“哦對了,黛麗是最后一個離開周婷家的,是她最后一個走的。”
“不……不是。”也是被黃志峰忽然提及,保姆黛麗整個人像一只炸毛的貓咪,嚇得向后一縮:“警……警官,我不是最后一個出門的。”
“反正我離開周婷家的時候,你還在,之后我就不知道了。”黃志峰也是一口咬定,這讓保姆黛麗措手不及,整個人都快急哭了。
黛麗趕緊來到顧晨和安娜身邊訴苦道:“警官,我本來不是最后一個離開家的,我之前不是跟你們說過嗎?我是準備離開的,在門口換鞋。”
“那時候,黃志峰急匆匆的從家里走出,所以我就落在了后頭,可至于書房發生過什么,我什么都不知道,我換好鞋子我就離開了。”
“那……那我也不是最后一個離開的啊。”黃志峰也趕緊辯解了一句。
兩人開始相互推諉扯皮,這讓書房頓時熱鬧起來。
“好了,都不要再吵了,都給我安靜。”安娜走到兩人中間,讓兩人盡快閉嘴。
這才轉身又問黃志峰道:“從目前來看,昨天晚上,你應該是最后一個離開書房的,那你給我說說看,昨天你在離開書房時,周婷都在干些什么?越詳細越好。”
“周婷?她……”黃志峰低下頭,默默沉思了幾秒,這才又道:“我們當時吵完架,我心情很糟糕,就說先回去冷靜一下,周婷讓我滾,她拿起桌上的文件,好像是要繼續工作。”
“沒有電,靠蠟燭工作,這個周婷還真是個工作狂。”袁莎莎聽著黃志峰的說辭,不由嘀咕。
然而顧晨卻是眼前一亮,趕緊左右觀察道:“對啊,作為停電,周婷點的是蠟燭,可是我為什么沒有在這看見蠟燭?”
“蠟燭?”安娜聞言,也是心頭一驚。
一時間,所有人都面面相覷,開始尋找蠟燭的蹤跡。
一個突然的提醒,讓所有人開始警覺起來。
可就在此時,一名年輕的意國警察,這才弱弱的舉手道:“蠟……蠟燭本來是在桌上的,我進入現場時拿起檢查過,當時喬治叫我去幫忙,所……所以,所以我就隨手放到了門口餐桌上。”
“你說什么?”喬治聞言,也是當場指著年輕警員怒喝道:“我是怎么跟你說的?現場物品不能隨便移動,可你怎么能把現場物品拿到其他地方去呢?你瘋了嗎?”
“喬……喬治,你別激動,我當時有點走神,而你又在叫我,所以我當時就沒有意識到,我就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,都別再追究這個了。”安娜看著年輕警員,道:“你去把東西拿過來吧。”
“是。”見自己闖禍,年輕警員也不敢怠慢,趕緊屁顛的跑出書房。
沒過多久,他就拿著一個蠟臺走到大家的面前。
顧晨率先從年輕警員的手里接過蠟臺,左右觀察一番后,問道:“平常人家里竟然會有人儲備蠟燭和蠟臺,難道這一帶經常停電嗎?”
“偶爾會。”一旁的保姆黛麗說:“這一帶的線路,曾經出現過幾次大故障,所以那段時間總是停電。”
“周圍的居民為此非常惱火,幾次投訴電力公司,因此電力公司為了平息民憤,這才挨家挨戶送了些蠟燭和蠟臺,說是讓大家應付幾天,等電力故障排除完畢就好。”
“所以從那之后,家里就多了這些玩意,只是用來應急,可沒想到昨晚剛好停電,所以就用上了。”
聽著保姆黛麗的說辭,安娜抬頭看著她道:“周婷有心肌梗塞的老毛病對嗎?”
“對。”保姆黛麗微微點頭。
“那就是說,是驟然受涼導致周婷心肌梗塞?”安娜又問。
“是的,私人醫生一再提醒周婷,讓她注意這方面,所以我想應該是。”保姆黛麗說。
安娜看著蠟臺上的蠟燭,蠟油沿著蠟燭滴下來,在蠟臺上堆積成均勾的一團時,不由分說道:“我覺得應該把這蠟燭拿去做下檢測,看看是不是含有劇毒物質,你們說呢?”
“我同意安娜的意見。”喬治警官率先道:“驟然受涼導致心肌梗塞的概率很低,可恰恰就發生了,我覺得湊巧的可能性很低。”
“而如果證實周婷是中毒而亡的話,那就另當別論了,對吧顧警官?誒?顧……顧警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