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新媒體記者都在小聲議論。
“這顧晨太狠了吧?我們做新媒體的,不就靠夸張的標題騙點流量嗎?他這一要求,那這稿子還咋寫?”
“對呀,我平時寫稿子,都喜歡用我這個醫生朋友說,那個警察朋友說,其實都是我瞎編的,這個‘朋友’根本就不存在,可他這一要求,那我還怎么編啊?”
“客觀報道?這年頭客觀報道還有看頭嗎?你不把讀者的情緒爆點搞出來,不故意帶節奏,引矛盾,那人血饅頭還怎吃啊?”
“就是啊,國外那邊都等著我寫稿呢,不帶節奏引矛盾,那邊不給錢啊。”
見大家叫苦連連,顧晨也是直截了當道:“吶!是你們自己不愿配合,不愿客觀寫稿,那就別怪我不透露。”
顧晨話音剛落,幾名自媒體人立馬就慫了。
“別啊。”粉色眼鏡妹當即妥協道:“我們客觀寫稿就是了。”
“你答應,但他們呢?”顧晨指著粉色眼鏡妹身后的眾人。
粉色眼鏡妹一愣,趕緊錘著身邊幾名自媒體人道:“在這里的,可都是能拿到第一手資料的人,你們客觀寫稿會死啊?”
“不亂編瞎編就不會寫了是吧?都回個話啊,都在躺尸啊?”
也是見粉色眼鏡妹做擔保,大家也都不想白來,于是之前猶豫的自媒體人,也都紛紛點頭表示同意。
“那好吧。”
“不就客觀報道嘛,我一向很客觀。”
“只要能給我們提供陳鋒猝死的第一手消息,其他的都好說。”
現場媒體人,很快在如何報道中達成一致。
然而顧晨卻沒有馬上答應,而是指著媒體人身后的球迷道:“還有你們這些拿手機拍照的,如果將視頻剪輯,捏造謠言,那對不起,江南市警察也不是吃素的,可不要怪我沒有提前告知。”
“顧警官,我們都是良好市民,不會亂編謠言的,誰敢編造謠言我揍他丫的。”
“就是,在場的都可以作證,視頻大家都拍著呢,不會亂編的。”
“是啊顧警官,大家群里都可以監督,這沒問題。”
顧晨也是事先將情況與媒體人和觀眾事先約法三章,讓自己占據一個主動權。
這才主動與大家解釋道:“今晚我們江南市警方接到報警,電話是江北魔幻隊領隊打來的,根據領隊的說辭,明日他們將登機前往江北,主場迎戰江東銀行隊。”
“但是因為航班的調整,領隊需要向江北魔幻隊隊員通知調整時間,以免耽誤誤機。”
“但是因為只有陳鋒失聯,而陳鋒從紅箭球館回到酒店房間,就一直沒有出門。”
“因此領隊在敲門未果,打電話未接的情況下,請來警方協助,因為房門是從內部反鎖,而屋內可以聽見明顯的電話鈴聲。”
“啊?”
“臥槽。”
“所以陳鋒當時已經猝死?”
幾名心機的媒體人,當即追問顧晨道。
顧晨本著嚴謹的態度,只能淡然說道:“在尸體沒有檢測結果前,這個我無法回答。”
“那你看過陳鋒的尸體,你覺得陳鋒是猝死還是被謀殺?”粉色眼鏡妹不依不饒。
畢竟自己花錢買來的消息,雖然轉包賣給幾家關系不錯的媒體機構,但今晚跑來蹲點,也是需要了解足夠的信息。
顧晨道:“從警方初步的鑒定來看,并有發現太多的疑點,對了,陳鋒的房門,是被我們警方用破門錘砸開的。”
“當時陳鋒的房間大門緊鎖,門背插著一把鑰匙,從這點來看,其他人想進入房間,是無法從外頭用鑰匙打開的。”
“那就是說,陳鋒他是自己猝死在反鎖的房間,他的死,排除謀殺?”一名高瘦記者問。
顧晨搖頭:“我說過,在沒有檢測結果出來前,我是不會胡說八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