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錯了,我真的錯了,如今陳鋒已死,說什么也沒用了,我也是將死之人,你們就給我個痛快的吧。”
抬頭看了眼肖陽,張萊伸手笑道:“警官,麻煩你拔出你的手槍。”
張萊右手指了指自己的眉心,道:“給我在這里來一槍,給我來個痛快的,老子一命還一命。”
“胡鬧!”肖陽也是被這個瘋瘋癲癲的張萊氣得快吐血,右手摸了摸自己的配槍,這才又道:“別以為自己這樣就可以解脫,你還得接受法律的制裁,自有法律來辦你。”
顧晨拍拍肖陽的肩膀,讓他消消氣,隨后來到張萊面前問:“我還有一點想知道,你是怎么給陳鋒下毒的?是不是用毒針?”
被顧晨一說,先前還瘋瘋癲癲的張萊,頓時目光一怔,抬頭弱弱的問:“你……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看來我是猜對了。”顧晨默默點頭,這才又道:“我發現了陳鋒的脖頸后部有個紅點,當然之前看看并不明顯,我以為是蚊蟲叮咬所至。”
“但是后來看到陳鋒的尸體,在經過時間的流逝后,開始漸漸出現中毒的癥狀。”
“我才發現,情況遠沒有想象的那樣簡單。”
“哈哈。”張萊干笑兩聲,也是佩服道:“想不到你年紀輕輕,觀察力竟然這樣明銳。”
顧晨在張萊面前走上兩圈后,這才又道:“你不用給我戴高帽子,陳鋒的尸體我檢查過,并沒有明顯的傷痕,只有那頸部的紅點,看上去非常不正常。”
“之前我們警方趕到現場調查時,或許那就是一個蚊蟲叮咬的痕跡,但是后來我們在市局技術科檢測時發現,那個紅點已經明顯變了顏色。”
“可是,房間內并沒有打斗過的痕跡,他是怎么做到神不知鬼不覺,就讓陳鋒中招的?”
肖陽一時也沒搞清,只能求教于顧晨。
顧晨笑道:“這個很簡單。”
走到張萊的房間的大床邊,顧晨將枕頭拿起,選擇一處位置道:“如果把毒癥藏在枕頭脖頸位置上,相比只要陳鋒倒下睡覺的瞬間,是一定會中招的。”
“而這種毒針上所帶的毒性,應該是非常劇烈,我想當時的張萊,應該是趁著陳鋒洗澡之際,偷偷將毒針藏好在枕頭的中間。”
“隨后他選擇躲在房間的床下,或者是其他什么地方,直到看見張哲西忽然毒發,痛苦死去,這才將又將毒針抽走。”
“隨后從窗臺,利用之前布置的繩索快速逃離現場。”回頭看了眼呆滯的張萊,顧晨問:“對嗎?”
“呵呵。”張萊此刻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,只能干笑著搖頭:“想不到,我通過這種高風險的作案手法,竟然都瞞不過你一個年輕人。”
“沒錯,你說的一點沒錯,我的確是根據你說的那樣,利用隱藏在枕頭下的毒針,將張哲西刺傷后,等他毒發身亡再離開現場的。”
“因為之前在體育運營公司,有攀巖方面的愛好,從天臺索降到陳鋒的房間,在完成作案之后,重新爬回天臺對我來說,一點難度也沒有。”
“也的確是你說的那樣,那天我來綠洲賓館踩過點,打聽到陳鋒所住的房間。”
指了指自己頭頂有些歪曲的馬尾長發,張萊苦笑著說道:“還有我這假發,只是為了與那天踩點的形象區分開來,我不想讓你們警方在調查時,發現這些貓膩。”
“可是我萬萬沒想到,精心布置了這么久的行動計劃,竟然被你這小子,僅僅用了一晚上的時間就給參破。”
上下打量著顧晨,張萊重重的嘆息一聲:“我認栽,我特么碰上你算我倒霉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