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見到朱磊的瞬間,大家的表情卻又立刻變得嚴肅起來。
顧晨坐在審訊桌的正中間。
盧薇薇選擇靠右側坐下。
而袁莎莎,作為菜鳥見習警,她很識趣的將房間內的三腳架支開,將攝像機架好調節開關之后,也趕緊來到顧晨的左側坐下。
王警官最后來,將門關好后,坐在靠袁莎莎的一側,將文件重重的甩在桌上。
這個動作,嚇得朱磊身體一抖。
很顯然,老同志在給被審訊者施壓方面,要比年輕警員做的更好一些。
光是一個小動作,就能讓對方知道,事情沒這么簡單。
“告訴我你的姓名,年齡,身份證號碼。”顧晨打開筆錄本,問。
朱磊吞咽一口口水,這才弱弱的道:“我……我叫朱磊,今年29,身份證號碼是……”
根據顧晨的提示要求,朱磊將個人信息道出。
顧晨一番書寫后,也是將那份從市局技術科傳真過來的檢測文件,拿在手里道:
“這個份檢測報告是我剛拿到手的,所有證據都表面,是你在出租屋內殺死張蘭。”
放下檢測報告,顧晨又將裝有半截帶血布條的透明取證袋拿在手里,道:“這塊布條上的血跡,有既有張蘭的,也有你的。”
“而這塊布條,很顯然是負一層地下室沙發床上的,你卻說不知道沙發床上有血,簡直就是胡說八道。”
見顧晨有些動怒,朱磊嚇得不敢抬頭。
“還有……”一旁的盧薇薇繼續補充道:“我們在你家地下負一層的客廳內,用熒光劑做過實驗,在所有發出熒光的位置上,唯獨那張沙發床空置的位置沒有血跡,而且輪廓非常明顯。”
“就這點來說,足以證明你就是一個謊話連篇的人,其實你就是殺死張蘭的兇手,你還有什么好說的?”
“我……”朱磊此刻顯得有些絕望。
雖然全身上下各種紋身,穿著和樣貌打扮都像個社會人,不過在各種證據轟炸下,朱磊顯得有些無力反駁。
看著顧晨背后那醒目的“坦白從寬,抗拒從嚴”四個大字,朱磊哭喪著臉,弱弱的點頭:
“沒……沒錯,張蘭是我殺的,可我那也是自保啊,我當時如果不殺她,可能她就要殺我,我是完全被逼無奈的,誰知道她竟然是個這樣的人。”
顧晨皺皺眉,看了眼身邊的盧薇薇,這才轉頭又問:“有話講清楚,你們當時到底發生了什么?”
“是這樣的,顧警官。”朱磊吸了吸鼻子,這才后悔的說道:
“那天我在麻將館,輸掉一大筆錢,不僅如此,還倒欠人家不少,所以我就……我就回家找張蘭,問她要點錢花。”
“可張蘭那時候正跟我鬧矛盾,我跟她在這段時間內,幾乎是天天吵架,我就跟她講道理啊,我說別以為我不知道,她私下同時跟其他男人交往的事情。”
“可這不說還好,一說似乎是刺激到她,我也不知道她從哪里抽出來一把大砍刀,哦對了,就是你們在現場找到的那把。”
“其實那把刀并不是我的,而是張蘭的。”
“她不僅有大砍刀,還有鋸子,電鉆,各種手術刀和鑷子,就是她們在護理學院實驗室解刨青蛙用的那些東西,她幾乎都帶回了家。”
顧晨皺皺眉,問朱磊:“張蘭是不是有虐貓的嗜好?”
“對對對,她就是有虐貓的嗜好,院子里那些埋掉的死貓,都是她弄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