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晨手中的紐扣,的確是自己襯衫上的同款。
這下牧野慌神了,整個人六神無主,趕緊為自己辯解道:“可……可光憑這個,憑什么就能斷定是我?”
“因為你去過孔雀育苗基地,也知道阿發老板的工人要請假一星期的事情。”
“而如果要在孔雀基地動手,必須要對阿發老板的近況非常了解,這些你都滿足條件。”
看著慌神的牧野,顧晨又道:“還有,現場留下的這枚紐扣,也正好證實是來自你的襯衫。”
“所有的這些都很湊巧,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你襯衫上的紐扣,應該掉了一顆對吧?”
被顧晨一問,牧野也顧不得多想,趕緊起身,來到公寓陽臺。
而顧晨和王警官面面相覷后,也都緊跟其后。
牧野在自己的洗衣機旁翻到了襯衫,左右翻看之后,果然在袖口的位置,發現一顆脫落的紐扣。
原本襯衫的袖口,每只有三顆金屬紐扣做裝飾,可現在左手袖口的中間紐扣竟然不翼而飛。
牧野整個人都嚇壞了,趕緊看著顧晨辯解道:“顧……顧警官,你……你聽我解釋,我……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?”
“這顆紐扣是什么時候脫落的,我真不太記得,而且從我那次離開荷花鄉之后,我就再也沒去過荷花鄉,真的,你們要相信我啊。”
“相信你?”王警官看著牧野,整個人也是沒好氣道:“就你這種表里不一的人,怎么讓人相信?相信你這紐扣是自己掉落的,然后飛到了阿發被燒死的現場?還是被緊緊握在他手里?”
“對呀。”盧薇薇也是跟腔道:“你就算編再好的故事,這所有的一切都這么巧合,那就說不過去吧?還有死者阿發的手里,的確握著這枚紐扣,這明顯是在跟兇手撕打過程中,狠狠將對方的紐扣拽下的。”
“而你現在襯衫上的紐扣不見了,不會這么巧合吧?你幾乎符合兇手的所有條件,你就不再解釋一下嗎?”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,我真的不知道。”阿發此刻異常抓狂。
他一把抓住顧晨的胳膊,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,努力辯解道:“顧警官,我知道,我得罪過不少女人,可能是這些女人報復我。”
頓了頓,牧野像是想起什么,趕緊又道:“哦對了,昨天那個威脅電話,一定是她,肯定是她干的,然后誣陷我。”
“得了吧,我看那通電話就是你瞎編出來的糊弄我們警方的,別以為人家都是傻子。”盧薇薇顯然對于牧野的辯解不太相信。
準確來說,是在各種證據指向牧野的同時,牧野的這種說辭,就顯得有些狡辯的味道。
顧晨也是見牧野急了,趕緊問他:“你既然說那通電話威脅你,那就請告訴我那通電話號碼,我們回去核實的。”
話音落下,顧晨就要準備記錄。
可這時候牧野又慫了,直接苦笑著道:“顧……顧警官,那……那通電話估計就是個臨時號碼,我在接完電話之后,便再也打不通了。”
“呵呵。”王警官搖頭笑道:“你說什么就是什么,現在所有人的證據都指向你,你是最有可能的殺人兇手,你就編造一個威脅電話來給自己開脫。”
“拜托,能不能編的像話點?威脅電話是臨時號碼?你連這個都無法證明,我們警方怎么相信你?你是壞事做多了,有臨時妄想癥吧?”
“我……”被王警官說的啞口無言,牧野一時間百口莫辯。
顧晨提醒道:“你說你被威脅,可你卻遲遲不說威脅你的內容是什么?你這樣模棱兩可,讓我們怎么相信你?”
“對呀,你倒是說清楚。”一旁的袁莎莎也道。
牧野陷入焦灼,也是在一番猶豫后,終于向顧晨坦誠道。
“顧警官,我就實話實說吧,就在昨天,我開始收到陌生賬號發來的私信,里面是一些我跟不同女人的不雅照片。”
“我知道,是有人盯上我了,或許是競爭對手吧,因為最近我的新歌就要上線,最快就是這個月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