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小琴縮了縮脖子,弱弱的道:“那……那里面就別搜了,都是我的一些私人衣服,很……很私密的那種。”
“對不起,所有物品都需要檢查,請配合。”顧晨并沒有理會,直接將藍色行李箱拉鏈打開。
頓時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。
顧晨咧嘴一笑,將幾件外套挪開后,瞬間發現一件白色秋裝上沾滿著血跡。
顧晨也沒閑著,直接將帶有血跡的白色外套,亮在高小琴面前:“高小琴,你還有什么好說的?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這件衣服,應該就是你昨天晚上行兇時所穿的那件沒錯吧?”
“什……什么?兇手是高小琴?”被顧晨一提醒,身邊的車間主任,頓時向后蹦開兩三步,用見鬼一般的眼神盯住高小琴。
盧薇薇和王警官還有袁莎莎,幾人面面相視,似乎之前顧晨的推斷是對的。
那個在旱廁外頭,跟死者廖芳聊天的人,正是面前的高小琴。
“顧師弟,看來你猜對了。”找到了兇手,盧薇薇難掩心中的激動。
顧晨直接從床上下來,將白色外套攤開道:“血跡還很明顯,我想待會市局技術科做檢測,如果不出意外的話,這應該就是廖芳的血跡。”
看了眼面前的高小琴,顧晨又道:“所以那個殺害自己好閨蜜的兇手,就是你高小琴。”
“啪嗒!”顧晨話音剛落,高小琴帶著失神的目光,整個人坐在了另一張床鋪上。
高小琴站不穩,雙腿瑟瑟發抖,整個人仿佛從天堂掉入到地獄。
她抬頭看著顧晨,趕緊擺擺雙手道:“警……警察同志,我……我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?真的,我也不知道這件帶血的衣服,是怎么出現在我的行李箱里。”
想了想,高小琴又道:“對了,這肯定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,一定是的。”
轉頭看了眼身邊的車間主任,高小琴頓時撲通一下,直接跪在了車間主任的面前,一把抱住車間主任雙腿道:“主任,你救救我啊,我是冤枉的。”
“你……你是冤枉的?”車間主任頓時也慌了。
他看著顧晨,又看看地上的高小琴,頓時一巴掌拍在額頭上:“我算是搞懵了,你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這……這怎么兇手就成高小琴了呢?”
見顧晨毫無表情波動,車間主任也是一臉疑惑的道:“警察同志,會不會是你搞錯了。”
“那這件血衣怎么說?”顧晨也是將帶血的外套再次拿起。
“這……”車間主任頓時無語,他看著地上弱不禁風的高小琴,也是不可置信道:“高小琴平時在車間很老實一個妹子,她怎么可能是兇手呢,我寧愿相信兇手另有其人。”
“我說主任。”見車間主任護犢子心切,盧薇薇也是走到他面前問:“你是不是看上人家高小琴了?在這種事實面前,你還在維護她?”
“我……我都結婚了,我怎么可能看上高小琴呢?我就是感覺不應該的,不應該是高小琴啊。”車間主任企圖還想給高小琴求情。
可顧晨直接打斷了車間主任的說辭,對著高小琴道:“我說高小琴,你也別裝了,尸檢報告我可以告訴你,跟之前我們所看到的情況并不一樣。”
高小琴弱弱的看向顧晨,感覺自己極度委屈。
不過這種演技,或許騙騙車間主任這種二愣子尚且有效,在顧晨面前無非就是雕蟲小技,起不了多大效果。
比高小琴還會表演的犯罪分子,顧晨也見過不少,高小琴這種只能算是青銅級。
“廖芳在被害前,其實根本就沒有被侵犯,她的褲子退至膝蓋處,是因為她當時在如廁。”
“在如廁?”車間主任不敢相信,趕緊又問:“可是警察同志,廖芳的頭上被砍成那樣,可是車鎖門卻沒有被撞開的痕跡,這是大家都看到的。”
“鐵栓沒有被撞開,可你怎么就確定廖芳當時在如廁?在如廁難道不關門的嗎?”
“因為當時高小琴就站在她外頭。”顧晨也是直接給出了答案。
“高……高小琴站在外頭。”車間主任目光一怔,趕緊回頭看了眼高小琴,有些不可思議道:“我還是不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