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他最近跟誰有過矛盾你知道嗎?”一旁的王警官在檢查死者的傷口后,也問。
劉長發搖頭:“這個不太清楚,我跟他其實也不熟,因為我家房子買到這個小區也沒多久,平時見面,只是點頭之交,畢竟是鄰里。”
“可要說虎哥跟誰有過矛盾,這個我不好說,不過虎哥脾氣暴,聽說之前打傷過人,被拘留過,這兩年算安分,一直努力克制自己的暴脾氣,我知道的就這么多。”
顧晨記錄完整后,又問:“那你說在樓下聽見打斗聲,最后又見到一名男子從單元樓里沖了出來,具體樣貌特征能跟我說一下嗎?”
“這個……”
劉長發稍顯猶豫。
不過顧晨已經將鉛筆抽出,繼續問道:“你只要把他的形態告訴我,描述的越詳細越好。”
“你……你是要畫出來嗎?”見顧晨已經在臨摹框架,劉長發也是驚愕不已。
單純靠一個背影圖,這小警察難道還能上天不成?
不過在顧晨的一再要求下,劉長發還是勉為其難道:“那行吧,我說,但有瑕疵還請見諒。”
“沒關系,你盡量說精準些。”顧晨無所謂道。
“體型大概挺強壯的,肩膀很寬,身高大概在一米八左右,穿著一套黑色運動服,留著短發。”
顧晨根據大腦數據庫提供的信息,很快選擇出一個最為接近的框架。
隨后顧晨用簡單的幾筆,立馬將兇手輪廓素描出來。
“還有呢?”顧晨抬頭問。
“還有……他好像穿著一雙白色運動鞋,擅長跑步,而且動作非常靈敏。”
想了想,劉長發又道:“因為虎哥是個足球教練,我感覺兇手這些特征,倒是跟虎哥這種職業挺像的,會不會是個足球運動員?”
“這個有可能。”顧晨保留劉長發的意見,將繪圖畫好之后,隨后又在筆錄本,兇手特征下方寫下可能是足球運動員的選項。
“你看看這個,是不是這樣?”顧晨將完成的繪圖亮在劉長發面前。
“沒錯,差不多就是這樣了。”劉長發看完狠狠點頭,不由的豎起大拇指道:“警察同志,你畫的可真像。”
這時候,王警官和盧薇薇也對劉長發的傷口檢驗完畢,來到顧晨身邊。
“怎么樣?”顧晨問。
“死者死于利器割喉,而且按照時間來算,應該跟報警時間相差不大。”盧薇薇說。
一旁的王警官也補充道:“從刀法來看,幾乎是相當利索,一刀封喉,可見這個兇手手法殘忍,目的性很強。”
扭頭看了眼劉長發,王警官又道:“可是按照一般規律,最先發現死者的目擊者,也有很大可能是兇手。”
“呃……”聽王警官這么一說,劉長發頓時傻眼道:“你……你們該不會以為我就是兇手吧?我可跟虎哥沒仇啊,真的,不信你們可以問問其他人,我跟他真不熟。”
“好了。”見劉長發有些激動,顧晨也是趕緊提醒道:“是不是你,這只是一種假設,任何可能性,我們都會提出論證,是不是等論證結果出來之后才清楚。”
顧晨也不想跟劉長發廢話太多。
按照王警官的推測,也完全有這種可能。
可是現在兇手的模樣,只能從劉長發口中得知,這顯然很局限。
盧薇薇瞥瞥顧晨,道:“顧師弟,現在怎么辦?是不是對虎哥的身份和周圍交集下手?”
“對。”顧晨點點頭,提示道:“現在最重要的是要了解虎哥這個人,只要先從虎哥的職業下手,才能找到最了解虎哥的人,從而知道虎哥日常的交際圈,才能找出最有可能是兇手的那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