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強哥來到遠天足球隊,發現每每要主罰點球,虎哥總是第一個站出來,因為虎哥是球隊的根基,虎哥擁有點球第一罰球權,這在眾人看來,完全是理所當然。”
“可強哥不這么想,強哥感覺自己是‘空降兵’,說明遠天俱樂部的領導對他是極為看重的,是為了幫助球隊取得勝利才將他高薪挖到俱樂部來的。”
“因此強哥在加入球隊的第一場正式比賽中,就出現了極具戲劇性的一幕。”
“你是指?”顧晨問。
“我是指一名遠天球員帶球殺入對方禁區,被對方一名后衛在禁區內鏟倒,獲得一次點球的機會。”
“可后來強哥直接抱著足球就來到了主罰點上,要自己主罰這枚點球。”
“但虎哥不干,憑什么?畢竟這還是虎哥的球隊,虎哥都沒發話,強哥就直接要自行決定主罰點球,這可把虎哥給氣著了。”
“至于嗎?”聽著收費小哥的講述,盧薇薇感覺不可置信:“罰個點球而已,這次讓給強哥,下次虎哥再罰不就是嗎。”
“盧師姐。”見盧薇薇說的輕松,顧晨也是趕緊解釋道:“這足球和籃球一樣,每支球隊都會有一個靈魂人物,也可以稱之為領軍人物。”
“一般這種人在球隊都屬于隊長或老大的存在,必須具備極強的號召力,也是帶領球隊獲勝的關鍵,因此,通常在球隊都是擁有極大的權威。”
“可是忽然有一天,曾經對手的主力球員,同樣是球隊老大級別的人物來到了這支球隊,不打招呼,忽然就要跟你搶奪本該是你擁有主罰的點球,你會怎么想?”
“呃!”盧薇薇愣了愣神,若有所思道:“那這么說來,強哥來到遠天足球隊,并沒有和虎哥發生化學反應,反而是相互排斥,來跟他搶地位,搶權威?”
“可以這么理解吧。”一旁的王警官也道:“一個球隊的老大,面子很重要,一個突然來到球隊沒幾天,還曾經是對手的球員,直接就要跟你搶點球的第一罰球權,你想想看,這什么意思?”
見盧薇薇呆滯在那,不明所以,王警官又道:“這說明強哥是想用這種方式來告訴虎哥,從今以后,這個球隊的老大是自己,這還不嚴重嗎?”
“呃,聽你老王這么一說,好像也有點道理哦。”盧薇薇托著下巴,自我分析道:“如果是這么說來,只能說強哥有點太強勢了,畢竟自己是‘空降兵’嘛。”
“既然是‘空降兵’,就應該好好尊重這支球隊,跟新隊員好好相處,就這點來說,我覺得這個強哥做的有點過分。”
“過分嗎?”收費小哥見盧薇薇偏向虎哥這邊,還是要客觀的說上兩句道:“其實一點都不過分,因為你們看到的只是表象,根本沒有看到問題的關鍵。”
顧晨扭頭看向收費小哥,伸手道:“那你說說看,兩人之間的矛盾源頭在哪里。”
“是生存問題。”收費小哥也是不由吐槽道:“當然,這也是我跟虎哥在一次朋友之間的喝酒上才知道的,是虎哥親口告訴我的。”
顧晨趕緊停止轉筆,低頭準備記錄道:“你說。”
“虎哥是這么說的。”收費小哥醞釀幾秒,這才將當日的情況一一道出:“虎哥說他年輕時,在遠天足球俱樂部是老大,當時一手遮天,球隊上上下下都聽他的,而且威信極高。”
“由于當時遠天足球隊整體實力很強,虎哥在球隊又是主力中的主力。”
“可你也知道,一個人一旦被眾人追捧慣了,難免就會有些飄飄然,虎哥年輕時也不例外。”
“由于他在球隊一手遮天,甚至頂撞教練。”見顧晨記錄認真,收費小哥繼續補充道:“我就說句實在話吧,當時的遠天足球隊主教練那就是個擺設,而且又是廠長的親戚,啥也不懂,只是教了幾年體育而已。”
“所以虎哥看不上他,每每中場休息,教練給他們布置戰術的時候,虎哥都是一個人坐在一邊喝水聊天,根本不聽。”
“上場之后,大家依舊是圍繞虎哥來踢球,因此這讓主教練大為惱火,這里就涉及到第二個跟他這么多年水火不容的人,那就是當時的遠天足球隊主教練,現在依舊在當足球教練的康哥。”
“康哥?”顧晨停頓了一下,立馬又將“康哥”的名字寫在嫌疑人下方,并注明“原遠天足球隊主教練,現職足球教練”的字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