盧薇薇笑孜孜道:“顧師弟,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老王了,他歪理還少嗎?”
“上次人家在討論生存價值,就因為我手里有零食,你猜他怎么著?”
“怎么著?”顧晨感覺當時自己并不在場,于是虛心求教盧薇薇。
盧薇薇長吁一口氣道:“不是有句話叫……人固有一死,或重于泰山,或輕于鴻毛嗎?”
“對呀。”顧晨默默點頭。
“可老王倒好,說這話說的不就是吃太飽撐死,和被活活餓死嗎?”
“難道不是嗎?”見盧薇薇反駁自己,王警官也是直接反懟了回去:“現在好像什么都離不開吃,什么都用吃來形容吧?”
看著盧薇薇手里的烤串,王警官不由抿了抿嘴道:“就……就比如工作叫飯碗,開除叫炒魷魚,嫉妒叫吃醋,占便宜叫我吃豆腐,這總沒錯吧?”
“有點道理。”顧晨默默點頭,感覺老王同志是領會到了吃貨的精髓。
“對吧?”王警官找到了認同,也是笑孜孜道:“就連長得不好看都叫‘吃藕’,也就是丑的意思。”
“而且你可能都想不到,沒有吃,是沒有愛情的。”
“還有這種說法?”顧晨對于王警官的理論精髓似乎有了些興趣。
王警官瞥了眼顧晨,頓時擺擺手道:“不過這點跟你顧晨沒啥關系,主要是針對何俊超這種類型的才有用,不信你讓何俊超一頓飯都不帶請的,你看他談個戀愛給我看看。”
“噗!”盧薇薇也是笑得不行,趕緊跟腔道:“顧師弟這種確實不在你老王說的范圍之內,但何俊超還真是這種類型。”
“你是不知道,何俊超可是繼承了你老王摳門的精髓,真的是喝個酸奶都舔蓋兒,吃個辣條舔袋兒,吃牛肉干唆指甲蓋兒,腰圍漸寬終不悔,吃完還得咂咂嘴。”
顧晨一愣,默默點頭:“感覺……還挺押韻的。”
“就是嘛。”盧薇薇默默點頭,扭頭卻發現一處黑暗的小巷路口,一名披頭散發的紅衣女子,此刻正對著警車揮舞手臂。
“我去,大晚上撞鬼了?”盧薇薇嚇得汗毛直立,眼神不由一怔。
顧晨根據盧薇薇目光指引,朝著右側窗外看了過去。
可是由于車速過快,已經駛過剛才的小巷,于是顧晨趕緊又問:“盧師姐,你剛才說什么?”
“我感覺我見鬼了。”盧薇薇不由縮了縮脖子,一臉惆悵道:“我……我剛才是不是眼花了?看見那個小巷路口,站著一名披頭散發的紅衣女子,而且那女子臉色慘白,似乎還帶著血跡。”
“而且……而且手里提著玩意,好像……好像是一具骷髏。”
“盧薇薇,大晚上你講鬼故事呢?我怎么沒看見?”也是聽盧薇薇說的一驚一乍,王警官趕緊往車后瞥了瞥,卻并沒有看見任何動靜。
回過頭,王警官又道:“顧晨,開你的車,別聽盧薇薇瞎說。”
“誒?我怎么就瞎說了?我真的看見了,剛才跟你聊天的時候,她還在跟我招手呢。”盧薇薇也是感覺老王同志冤枉自己,語氣頓時強硬了起來。
王警官嘿笑道:“盧薇薇,大晚上值夜班的,不帶這么嚇唬人的啊,白天你講講鬼故事就算了,大晚上你是想干嘛?”
“懶得跟你說。”感覺跟王警官對話是雞對鴨講,盧薇薇索性扭頭看向顧晨,一臉認真的道:“顧師弟,我可沒撒謊,我剛才真的看見一名紅衣女子,樣子真的很可怕。”
“就在我看見她的瞬間,她竟然在對我招手,似乎是想讓我過去。”
“這么邪門?”顧晨一聽,趕緊放慢了車速,弱弱的問道:“那盧師姐能不能把你剛才看見紅衣女子的具體樣貌說一下?”
“這個當然可以啊。”盧薇薇轉過身,目視前方,右手托腮思考道:“她穿著一套紅色長袍,披散著黑色長發,臉色慘白,眼角和嘴角都帶著長長的血跡。”
說道這里,盧薇薇忽然猛的轉頭,對著顧晨語重心長道:“最重要的是,她手里提著那玩意,好像真的是骷髏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