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說了,就拿我們這些人來說,任何一個人站在高建面前,那都不是他對手啊。”
“是呀。”張小梅也趕緊為自己辯解道:“高建身材魁梧,是我們當中最為強壯的一個,就他這體格,誰能干得動他?”
在大家看來,高建站在面前,那就像一座山。
可就這樣一座山,且不說現場的眾人有沒有能力殺掉他,就算是打贏高建都是絕無可能。
不過顧晨并不在乎這些,也是跟眾人解釋道:“這只是我根據現場環境做的大概推測,具體什么情況,等我上去再說。”
“那我帶你過去。”陳魁說。
顧晨看了眼陳魁,對著盧薇薇道:“盧師姐,把腳套和手套發給他一份。”
“沒問題。”盧薇薇爽快的從警用裝備中,取出顧晨要求的裝備,直接丟給陳魁道:“戴上吧。”
陳魁愣了愣神,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道:“我知道了,是怕污染現場痕跡對嗎?”
“對。”顧晨說話之間,已經將必要的手套和腳套戴好,將強光手電卡在自己的肩章上,手腳利落的爬上樓梯。
陳魁也沒落下,直接跟隨顧晨的腳步,一起來到了閣樓上。
王警官站在下方繼續等待,盧薇薇則迫不及待的緊跟其后,一起來到顧晨身邊。
趴在閣樓上,邊緣沒有護欄,看著離地4米的高度,卻是一個不小心,就容易摔到地下。
不過好在有繩網護體……
但是顧晨很疑惑,高建脖頸上的繩索是怎么套上去的。
左右看看之后,顧晨發現閣樓一側有一道微弱光源縫隙,形成一個長方體。
這道光源縫隙,從通道下方是看不到的,只能從閣樓上才能看到。
而且閣樓高度只有一米七左右,大家都得躬著身,以免腦袋裝在天花板。
顧晨小心翼翼的走到光源處,卻發現是一個老舊木窗。
轉過身,顧晨問陳魁:“你們這個窗戶是干什么的?”
“通風用的。”陳魁躬著背,走到顧晨身邊道:“平時如果要裝修清洗什么的,就會把這扇窗戶打開。”
“之前一直是關閉狀態嗎?”顧晨又問。
“對。”陳魁默默點頭:“一般是一兩天打開一次,主要是通風,但是下雨天比較潮濕,我們一般是不打開的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了解完現場情況后,顧晨暫時沒有去管掛在繩網上高建的尸體,而是用手輕輕打開鐵栓,將小窗開啟。
頓時,一道亮光從外頭照射進來,閣樓上的光線,明顯得到一個質的飛躍。
與此同時,微微的涼風也從外頭吹來,給人一種舒適感。
但是顧晨的注意力卻很快發現,小窗的邊緣地帶,有明顯的繩索磨痕。
沿著水泥邊角位置,一直到閣樓,木窗的邊框也有明顯摩擦的痕跡,這讓顧晨不由產生疑惑。
“顧師弟。”盧薇薇根據顧晨的目光指引,也很快發現了這些痕跡,趕緊追問道:“吊死高建的那根繩子,是不是從窗外延伸進來的?”
“對。”顧晨微微點頭,一口肯定:“從現場痕跡來看,吊死高建的那根繩子,的確來自窗外。”
指著木窗邊框,顧晨又道:“你看這里,明顯有著拖拽的痕跡,摩擦跡象非常明顯。”
“可高建是怎么被套上繩索的?”盧薇薇又問。
顧晨忽然沉默了幾秒,沒有馬上回答。
一旁的鬼屋老板陳魁看著焦急,于是繼續追問道:“就算繩子是從窗外延伸進來的,可要想讓高建將繩子套在脖子上,這顯然不可能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