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警官看出了顧晨的焦慮。
一般這種情況只有一個,顧晨手里暫時沒有充足的證據,來支持自己的進一步調查。
或者說顧晨只是暫時性的推斷出一些有用的線索,但是要反復論證自己的想法,顯然有些證據不足。
“沒關系,慢慢來比較快,咱不急。”作為老同志的王警官,還是體諒的安慰顧晨。
顧晨目光掃過張小羽,張小梅和韓飛,以及剛爬下樓梯的陳魁。
顧晨知道,兇手很有可能就是這四人當中的其中之一。
但是高建的體重擺在那里,即便是誰也無法做到將他勒死之后再吊掛在繩網之上。
如果這個問題不能解決,那即便顧晨懷疑四人,也無法斷定他們當中任何一人就是殺人兇手。
平復下心情后,顧晨又道:“現在人已經找到了,我想再檢查一下周圍線索,看看有沒有什么遺漏的地方。”
“對,這種調查不能急,得慢慢來,慢工出細活嘛。”光頭韓飛看見廚師高建吊死在繩網上,從一開始就緊張過度,此刻心情也依然沒有平靜。
顧晨推開大家,從小房間內走出,直接穿過小門通道,再次來到“十八層地獄”的最后一段,也就是吊掛血布偶的地點。
將強光手電筒打開,顧晨抬頭看著空空如也的繩網,緩緩閉上自己的雙眼。
利用自己的專精級想象力,顧晨將自己瞬間代入到模擬空間。
眼前一道彩虹劃過,周圍的場景不變,但是鬼屋工作人員和自己的同事卻在此刻消失不見。
空落落的通道中,一盞燈光從頭頂照在顧晨的身上,而與此同時,血布偶的尸體道具,也懸掛在顧晨正前方的繩網之中。
“嘀嗒,嘀嗒。”
人工制造的水滴,不斷從上方滴落。
“現在已經知道,兇手之所以要將高建的尸體掛在繩網之上,是因為挪動不了高建的尸體,只能采取就近原則,將重量較輕的血布偶道具移走。”
“所以現在要找到的線索,一是血布偶到底藏在哪?還有就是,高建是怎么上去的?又是怎么被人用繩子勒死在閣樓?”
“還有那延伸到窗外的繩索,意義又是什么?”
顧晨一連串的給自己發問,聲音也在模擬空間中不斷回檔。
想著閣樓上小窗邊框的磨痕,很顯然,兇手要想吊死高建,或許繩索是從外頭勒緊。
“等一下,如果繩索另一端綁著石塊或者什么比高建更重的東西,是不是可以做到勒死高建?”
“可是有一個問題,這么大石塊,怎么可能搬上這種閣樓?要知道,上閣樓需要爬上一個鐵梯子。”
想想剛才的場景,顧晨打上一記響指,很快空間轉換,顧晨瞬間來到了模擬空間的那處小屋內。
此時此刻,鐵梯就擺在自己面前。
顧晨用手輕輕一觸,隨后用力按壓,鐵梯明顯有個向內凹去的反應。
“不對,如果要想勒死高建,繩索上如果綁住石塊,重量必然要超過高建。”
“可是將這么大塊物體搬上閣樓,光靠這單薄的鐵梯很難支撐,而且在閣樓之上,也并沒有發現有重物摩擦的痕跡。”
想到這里,顧晨排除掉剛才的想法。
“可是,要想勒死高建,總得有個特殊辦法吧,難道是……”
安靜的沉思幾秒,顧晨短暫將昨晚在寒山鬼屋經歷的種種情況,快速在腦海中過濾一遍。
很快發現,大家開車離開時,顧晨曾經發現一輛白色小車停在寒山鬼屋附近。
而這輛白色小車,顧晨在開車送紅衣女張小梅回鬼屋時,明顯沒有發現停在路邊。
這個細微線索,讓顧晨再次喜出望外。
“對呀,這輛車的位置,明顯是在我們進入鬼屋之后才有所變動的,之前來時都沒有發現,走時卻出現在那,只能說明白色小車在大家在鬼屋休息躲雨時,是有明顯移動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