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覺何興平也并非跟上家沒有任何聯系,最起碼現在所提到的這個掮客就是最好的突破。
如果說何興平一直跟上家是單線聯系,掮客對此不管不問,但至少說明掮客跟這些使用嗅探技術的犯罪團伙,本身就是一條賊船上的人物。
“你們可以去仰天湖附近找找,我記得有一次,他可能是喝醉了酒,曾經說漏嘴過。”
“不過他馬上又改口糾正,我當時也就假裝沒在意,但實際上我清楚,他可能是住在仰天湖一帶,具體在哪我不清楚。”
看了眼顧晨,何興平又道:“但是我個人感覺,如果那掮客跟搞嗅探設備的人是一伙的,那他們肯定是在仰天湖一帶制造改裝這些設備,畢竟他們就是靠這個吃飯的。”
將何興平的口述記錄在案后,顧晨這才看了眼身邊的趙國志。
趙國志的眼神顧晨非常清楚,這人是必須要找,可找人總得需要具體樣貌。
于是趙國志親自問道:“那個掮客的姓名你知道嗎?”
“不知道。”何興平搖了搖腦袋。
“那總得有個叫法吧?”一旁的王警官見趙國志問詢無果,趕緊跟腔追問。
何興平苦瓜臉道:“叫法倒是有,他讓我叫他老A。”
“老A?好奇怪的名字。”盧薇薇托腮若有所思,隨后又道:“那聯系電話總有吧?”
“沒有。”何興平回答的相當迅速。
“沒有?你跟我說沒有?”盧薇薇有些沮喪,也是沒好氣道:“沒有聯系電話,那你怎么聯系他?”
“就……每次我跟上頭在線上聯系之后,需要的設備和東西,他會直接送到我手里。”
“而且最奇怪的是,他好像無處不在,經常會在我回家的小路上將我攔下,然后把東西交給我。”
“這么神奇?”顧晨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情況,不由產生好奇道:“所以你每次都只是在半道上接到物品設備,卻從來都沒有掮客的聯系方式?”
“沒有,這是規矩。”何興平說。
一號審訊室瞬間陷入沉思……
按照何興平的說辭,這個利用嗅探技術進行盜刷他人銀行卡的犯罪團伙,的確分工明確。
而掮客的主要工作,無非是尋找特定目標,幫助犯罪團伙處理一些他們無法正式出面的工作。
而何興平顯然就是這樣一個小角色。
但是何興平不同,或許是幫助這個犯罪團伙工作卓有成效,竟然可在掮客的幫助下,弄來了各種嗅探改裝設備,并且還能得到上家的在線指導。
要不是何興平自己沒有按照上家的操作,或許正如他們所說,小金額的失竊,很難追蹤。
但是何興平一次分兩批盜刷他人5萬元,這胃口顯然不符合這支犯罪團伙的行為規范,因此很快被追蹤到資金流向。
而且在取錢之后,也并沒有全部了解道路中的監控設備。
可以說,失敗的取錢行動,是何興平這次翻船的主要原因,否則顧晨也不會這么快將他抓獲。
了解完全部過程后,大家對掮客和這支犯罪團伙的行動習慣有了一個大致了解。
并且掌握掮客的具體住址。
顧晨將這些記錄完整后,這才追問何興平道:“那你跟這個掮客相處過幾次,也應該知道他的謹慎程度,你有沒有留下他的照片?”
“沒有。”何興平搖頭說道:“你也說他謹慎了,謹慎的人是不可能留下破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