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晨例行檢查后,在確定沒有問題,這才將身份證交換給小剛,順口問道:“你跟劉彪是老鄉?”
“對,是一個鎮上的。”小剛說。
“還是室友?”盧薇薇也繼續追問。
“嗯嗯。”小剛連連點頭,雙手不自覺的握在一起。
顧晨將執法記錄儀對準小剛,這才又問:“我來問你,劉彪最近在干嘛?”
“他……他就工作啊,在后廚幫忙什么的。”
“我是說,除了幫廚之外,他最近在干嘛?”顧晨繼續糾正著問道。
小剛低著頭,輕聲細語道:“他……他最近也就打打牌什么的,飯店的樹屋有個棋牌室,他一般下班之后就在那里。”
“那他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人?”丁亮也是根據之前女服務員的講述,跟腔問道。
小剛先是搖頭,見眾人都皺起眉頭,于是立馬又變成點頭。
“到底有沒有?搖頭又點頭是幾個意思啊?”王警官也是不耐煩道。
“有。”小剛默默點頭,這才解釋說道:“不過我不知道他得罪誰,只是看他這段時間都心神不寧的,連睡覺都穿著鞋子。”
“而且我半夜起床上個廁所,弄出點動靜他都能驚醒,感覺是得罪到什么人了,所以害怕成這樣。”
聞言小剛的說辭,顧晨很快聯想到搞嗅探設備的這幫人,畢竟這是一個大集體,有著明確的分工。
而劉彪又跟這些團伙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,要說得罪誰,估計就是得罪這些人。
于是顧晨又問:“你最后一次見到他是什么時候?在哪里?他對你說了些什么?”
“這個啊?”小剛撓撓后腦,也是一臉稚嫩道:“他就說,如果他哪天消失,記得把他尸體帶回家什么的,反正感覺挺搞笑的。”
“搞笑?你覺得他搞笑?”黃尊龍也是聽著小剛的說辭,也是不由皺起了眉頭。
小剛有些害怕,這才趕緊解釋道:“這也沒什么呀?因為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說這種話了。”
“之前也在打牌的時候,也得罪過一些人,他就這樣跟我調侃說,當然,就是開開玩笑什么的,不過……”
說道這里,小剛似乎是被顧晨等人的問話給提醒,忽然又想起什么,趕緊又道:
“不過聽他最近這么說,感覺好像有點認真了,但是畢竟他平時都這么說的,感覺跟之前也沒有太大差別吧,所以我也就沒放在心上,可能只是出去躲債了。”
“什么都沒交代嗎?”顧晨問。
小剛搖頭:“最后一次見他是在晚上,反正感覺他挺憂郁的,哦對了,他好像在等人,時不時就會朝著外頭東張西望。”
“等人?”顧晨猶豫了一下,繼續追問:“他在仰天湖一帶,有沒有什么特別熟悉的朋友?”
“有吧?或許沒有,誰知道呢,他這種人即使有朋友,那也只是酒桌朋友。”
說道這些,小剛似乎最有發言權。
“講真,他根本存不到錢,不過有段時間很詭異,之前聽說是欠了一屁股債,還拼命向我們這些同事借錢。”
“可后來有一天,我們再問他如何,他好像已經還清了債務,而且在那段時間,他出手也闊綽,感覺應該是贏了不少錢的樣子,不過那段時間之后,他好像就開始出現我說的這種情況了,比如睡覺穿鞋之類的。”
顧晨默默點頭,對著身后的眾人道:“看來還需要檢查一下劉彪住過的宿舍,看看有沒有留下些什么?”
“沒錯。”盧薇薇默默點頭,這才對著小剛道:“帶我們去你宿舍色。”
“不……不太好吧。”盧薇薇一說,小剛頓時滿臉通紅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