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知道。”顧晨身體向后一靠,隨后卻是一臉糾結:“但是我感覺,是誰也不應該是她呀?她跟何醫生根本沒仇,可她為什么要這樣做?”
“你說的那個她……是誰呀?”高川楓摘掉手套,拿起身邊一杯水問。
顧晨搖了搖腦袋:“這其中肯定還有問題,我得去找她問個明白,我不信她要置何醫生于死地。”
“你現在還要出警啊?”高川楓看了眼墻上的時鐘,再看看已經筋疲力盡的盧薇薇和袁莎莎,以及靠音樂麻痹的王警官,不由搖了搖腦袋:
“如果知道那人住在哪里,那也不必現在深夜去抓人,就算現在抓人,看你們這精神狀態也審訊不了。”
“我勸你要不晚上在我們休息室睡一晚,明天一早再去抓人,你覺得呢?”
顧晨想想也是這么個道理。
明天要找張小美,直接去家門口堵人就行了,也用不了這么麻煩。
想想也就答應了。
幾人隨后在高川楓的帶領下,一起來到休息室。
這里的大沙發大家都已經很熟悉,不僅有水果,還有書籍和籃球。
高川楓見大家今天都在,也就不選擇回警員宿舍休息,直接和大家一起待在休息室,還能跟精力旺盛的顧晨嘮嘮嗑。
顧晨將籃球踢到一邊,問高川楓:“你平時還玩籃球嗎?”
“不怎么玩,但是那次在公共球場上遇到老同學,我決定繼續練球。”
顧晨:???
“怎么?被老同學給虐菜了?”
高川楓哭笑不已道:“說多了都是淚,我以前在高中可是校隊的王牌組織后衛,那人只是給我們撿球的。”
“可上次我心血來潮,跑去公共籃球場打球,可畢竟好些年沒玩籃球了,結果卻在籃球場上碰見了他。”
“結果就是,跟我對位的這位曾經負責撿球的老同學,如今在我面前各種得分,感覺我自尊心都快打沒了。”
“幾年河東幾年河西。”躺在沙發上的顧晨看了眼高川楓,不由笑笑說道:“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因果輪回吧,當初你那么風光,你那同學也是個路人甲,不就是這個道理嗎?”
“不一樣。”高川楓撿起地上的籃球,放在指尖轉動起來:“你要知道,曾經那個不如你的家伙,忽然有一天在你面前各種嘚瑟。”
“如果我當初不如他還好說,可當初他跟我相比,那簡直不在一條水平線,這種叫心理落差你知道嗎?”
“想多了吧你?”顧晨也是感覺高川楓神經質,這攀比心忽然就冒出了苗頭。
高川楓搖了搖腦袋,將籃球換到另一邊繼續轉球,隨口說道:“所以我得把失去的尊嚴再拿回來,而且必須拿回來啊。”
“于是我就開始趁著工作空閑時間練球,提高自己的投籃命中率。”
“我感覺那些投不進的回家球,都是球場對我的挽留。”
“那天籃球留了你一晚上吧?”顧晨調侃著說。
見高川楓噗笑不已,顧晨又道:“一般一個回家球投不進,我會再來一個回家上籃。”
“Duck不必。”高川楓擺擺手,也是將籃球放在桌下,不由分說道:“苦練一星期,下次再找那同學斗牛。”
“話說你們以前的同學,平時都經常聯系嗎?”袁莎莎扭頭看向大家,心里有些失落道:“我那些同學就不怎么聯系。”
王警官抬頭瞥了眼睡在折疊床上的袁莎莎,也是不由分說道:“像我們當年離別時說常聯系的,一般都不怎么聯系。”
“記得當年我們高中快畢業的時候,全班同學都在笑呵呵的寫通訊錄,我們老師說都別寫啦,以后混得好的,不會聯系你,以后混得差的,不想被聯系。”
“所以你們關系好的,不寫也聯系,你們關系不好的,寫了也不聯系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盧薇薇見大家深夜閑聊,自己頓時睡意全無。
王警官卻是嘆口氣道:“長大以后你就會發現,物以類聚,人以錢分,真的是這樣。”
“而且小時候經常膩在一起的小伙伴,很久很久沒有聯系了,突然聯系上,發現都沒什么可聊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