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這樣。”周小玲搖了搖腦袋,繼續說道:“就比如我幾點起床,晚上在宿舍穿什么顏色的睡衣,我中午在食堂吃什么飯菜,還有,都跟那些男生接觸,他幾乎都知道。”
“他仿佛每時每刻都在監視我,我感覺只要我在任何一個地方,他可能就在附近偷窺我。”
“包括我使用的所有社交軟件,我加入過哪些群,似乎都有他的存在,我感覺我整個人每天都活在他的監視下,我會瘋掉的。”
說道這里,周小玲的情緒似乎顯得有些緊張。
王警官和大家面面相覷,也是不由分說道:“那這么說來,這個張牧還是個偷窺狂?這也太變態了吧?”
“對呀,哪有這樣監視人的?這是嚴重侵犯隱私好嗎?”盧薇薇也感覺張牧似乎做的有些過分。
最起碼一天到晚的監視人家,不是心理變態又是什么?
周小玲無奈道:“是啊,我在學校就沒有一點隱私,有時候在一些群里跟其他男生聊天,他立馬就會表明自己是我男朋友的身份,還經常威脅對方不要跟我接觸,你說我跟誰講理去?”
“在學校,就是有心儀的男孩子,人家一看我跟他關系糾纏不清,也就退避三舍。”
“而且他還經常在學校,還有其他群里散播謠言,說我跟他同居過,還給他打過胎。”
說道這里,周小玲都快氣哭了:“都說謠言止于智者,可畢竟造謠的成本很低,但辟謠的成本很高,每天要處理這種事情,我整個人精神都快崩潰了。”
“那你就不報警嗎?”顧晨扭頭問她。
周小玲搖了搖腦袋:“雖然也報警過,警察也把他帶走教育過,不過他對我確實很好,有時候不忍心,也就算了。”
“后來我畢業之后,為了躲他,刪掉了之前所有的社交賬號,重新注冊了新的。”
“可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,他還是通過一些渠道找到了我,繼續時不時跟我保持聯系。”
嘆了口氣,周小玲又道:“就拿這次來說吧,他通過我們江南市義工協會的官方網站,發現我們今天要來光明鎮參加《暖孤行動》,然后他竟然提前一天來到我們江南市光明鎮。”
“而且還提前勘察好了地形,一大早就在老橋上等我,你說這種人是不是有病?”
“可能……是他自己把自己給感動了吧?”盧薇薇望著窗外,也是若有所思道:“不過看他樣子憨憨的,感覺是個老實人啊,老實人怎么會做這種事情呢?”
“盧薇薇,人不可貌相。”王警官提醒著說。
盧薇薇默默點頭:“可能你說的對吧,或許在虛擬網絡上他很強勢,現實中是個自卑者,所以才會表現出這種反差。”
“不過調查好周小玲的活動軌跡,提前一天來到江南市,還勘察地形,這就有點恐怖了。”
在盧薇薇的認知里,就算再熟悉,也應該提前打個招呼。
就張牧這樣不打招呼,忽然出現在別人的工作地點上,別說是熟人,這要是陌生人,估計人家早報警了。
想到這里,盧薇薇確認的問她:“周小玲,那你覺得他會離開嗎?”
“不知道。”周小玲搖了搖腦袋,有些迷茫道:“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,可又讓我遇見這種事情,說實在,我也沒什么好說的,就像先把這次活動完成再說吧。”
“嗯嗯,那也只能這樣。”王警官默默點頭,也是給出意見說:“如果需要我們幫助,我們可以找他談談,讓他不要在糾纏你。”
“如果是這樣,那就太謝謝你們了。”周小玲似乎很感動,這應該算是她今天聽到最舒服的一句話了。
車隊很快來到了光明鎮郊區的一處養老院。
此時此刻,周小玲正拿著物品清單,對著幾名協會成員進行說明,大家將一部分物資搬下車,直接帶進了養老院里。
突然間見到如此多義工協會的紅馬甲,許多老人都是懵的一批,只有養老院院長,一位中年婦女習以為常。
大家來參加的活動也很簡單,比如給這些孤寡老人送溫暖物資,每個人都可以領到相應的禮品。
而且大家還會組織替孤寡老人清理房間,打掃衛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