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就在劉大爺回房休息后,秦大爺忽然動了殺心,在高校長毫無防備的情況下,采用了某些一刀致命的手段,殘忍的將高校長殺害。”
“然后,利用鋒利的刀刃,把高校長的頭割下,并且將高校長換上自己準備好的衣物,將高校長的無頭尸體,偽裝成自己,而他自己則帶著高校長的腦袋迅速離開。”
“也不對呀。”王警官似乎是聽出了顧晨的意思,理論上這種情況是可以的,但還有一個問題,王警官一直沒弄明白。
于是他抬頭看向顧晨,又道:“顧晨,你說的這些,的確有可能發生,但是你有沒有想過?秦大爺畢竟是72歲的人了,他怎么可能在短時間內,將高校長的人頭包裝好,然后送到養老院,并且敲響了趙文靜的房門呢?”
“對呀。”聽王警官這么一說,盧薇薇也覺得有些可疑。
倒不是說顧晨推理的不對,只是有些條件實在欠缺。
即便顧晨推理秦大爺殺人的行為是成立的,但是他又是如何在極短時間內,將高校長的頭顱包裝在黑色紙盒之后,再送到養老院趙文靜門口呢?
就算理論上劉大爺是個長跑健將,這樣的時間也是非常緊湊。
顧晨淡淡一笑:“你們想到的這些,我也想到了,難道你們就沒發現,第二次來這里敲響院子大門的人嗎?”
“第二次敲響院子?”周小玲愣了愣神,一臉懵圈道:“你是說……張牧?”
“對,就是張牧。”顧晨走到周小玲面前,也是一臉肯定道:“如果說張牧的出現是個巧合,那如果這個巧合可以方便他迅速將高校長的腦袋送到光明鎮養老院,那他就是幫兇。”
“幫……幫兇?”
聽到顧晨的言辭后,周小玲嚇得后退幾步,整個人一臉慘白道:“不可能啊?他張牧怎么可能是幫兇?他都沒有來過光明鎮,他怎么可能是幫兇?”
“對呀顧晨,人家張牧是為了黏周小玲,才特地過來等她的,他之前都沒有來過光明鎮,又怎么會認識秦大爺?你肯定是搞錯了。”
“沒錯,我覺得顧師兄肯定搞錯了,一個陌生人怎么可能是幫兇?”袁莎莎似乎也站到了王警官這邊。
對于這種幫兇的說法,袁莎莎感覺有點迷,至少可能性不大。
見大家都在反對自己,顧晨將目光投向了一直沒說話的盧薇薇,于是問她:“盧師姐,你覺得呢?”
“我?”盧薇薇猶豫了一下,卻是默默點頭:“我……我相信你,畢竟常人都能想到的問題,你顧師弟怎么會想不到呢?”
“所以我覺得,如果張牧是幫兇的話,那有幾個條件不成立,第一,他絕不可能在這里沒有認識的熟人,如果有,那可能就是疑似殺人犯的秦大爺。”
“第二,那他自己說來找周小玲,是特地為了給周小玲一個驚喜的說法也是不成立的,至少他肯定在撒謊,以來找周小玲為借口,掩護自己殺人的目的。”
現場,忽然間安靜了下來。
王警官和袁莎莎面面相覷,似乎有些啞口無言。
沒錯,盧薇薇說的一點沒錯,就連普通人都知道完全不可能存在的條件,顧晨怎么會不知道?
既然顧晨知道,那他為什么還要說張牧可能是幫兇呢?
而經過盧薇薇剛才的一番說辭后,似乎這種不可能,忽然之間又變得可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