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警察在叫,也便雙雙走進屋內。
關上大門,顧晨讓兩位老人站成一排,問其中一名高瘦老大爺道:“你們今晚是不是在房間內打牌?”
“對呀。”高瘦老大爺點頭,弱弱的問:“警察同志,打牌犯法嗎?我們不Du錢,就單純打牌,真的。”
“你把你們打牌的時間告訴我一下。”顧晨沒管這些,繼續問道。
另一位張大爺猶豫了一下,這才趕緊說道:“我記得……吃完晚飯我們就一直聚在這里打牌,一直打到晚上10點左右。”
“幾個人?”盧薇薇問。
“三個啊。”張大爺說:“就我們兩個,還有隔壁的老胡,我們一直打到晚上10點左右去睡覺的,因為老胡要去睡覺嘛,然后就散伙了。”
“那你們有沒有叫張牧去找秦大爺過來打牌呢?”顧晨看了眼張牧,又看了眼兩位大爺。
張大爺噗嗤一下笑出聲道:“跟他老秦又不熟,我們叫他干什么?再說了,老秦那人的脾氣,一向清高,他才不屑跟我們在一起玩呢。”
“就是。”高瘦老大爺也是沒好氣道:“你都不知道老秦這人有多討厭,跟人說話,見誰都要懟一下,咱養老院就沒幾個人喜歡他,怎么可能會去叫他呢?”
見兩位同寢室大爺都已經承認,并沒有讓張牧去叫人。
此刻的張牧,整個人頓時尷尬不已,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。
“聽見沒?”顧晨瞥了眼張牧,也是淡笑著說道:“他們并沒有讓你去找秦大爺過來打牌,那你去找秦大爺又怎么解釋?”
“我……”
張牧想了想,趕緊解釋:“我是看那個胡大爺不是要回去睡覺嘛,斗地主三缺一,我又不會,看著兩位大爺還想繼續玩下去,我就說要不找個人過來陪他們斗地主,他們兩個當時也答應了。”
“誒?小伙子,話可不能這么說。”
感覺張牧要坑自己的樣子,高瘦老大爺趕緊撇清關系道:“當時老胡離開,我是想繼續玩下去,但也困了,你說你去找找人,我說不用了,要睡覺,可你還是走出房間。”
“我們當時還以為你去上廁所呢,根本不知道你去找老秦。”
“再說了,我們找誰也不會找老秦啊,你說是我們讓你去找老秦,這話我可不答應。”
“對。”張大爺也是據理力爭:“我們從來沒有說過,要讓你去找老秦過來陪我們打牌,這話是你自己說的,你不能代表我們。”
“我……”
見自己又被兩位老人懟了回去,張牧此刻心慌慌,感覺是要暴露了呀。
“好的,我知道了,麻煩兩位暫時先出去一下,謝謝配合。”
顧晨將兩位老人請出房間,將門反鎖,這才又回到張牧面前。
“張牧,你還有什么好說的?你今晚跑到郊區平房來找秦大爺打牌,壓根就是你自編自演。”
見張牧低頭不語,顧晨又道:“其實你自己非常清楚,你并不是去找秦大爺打牌,而是去幫秦大爺拿東西。”
“拿東西?”張牧一呆,搖頭道:“我不懂你在說什么。”
“不懂沒關系,我可以把現場還原出來。”
顧晨走到宿舍中間,從盧薇薇手里接過筆錄本,翻至空白頁面,將自己夜里所住平房位置畫出,分成四個房間。
隨后亮在張牧面前道:“現在你所看到的這張圖,就是我們晚上所住房間。”
將最右側房間涂成陰影,顧晨又道:“最右側這間屋子,就是秦大爺所住房間。”
“而他的隔壁住的是劉大爺,而我跟王師兄住在劉大爺隔壁,我盧師姐跟周小玲她們住在最左側。”
“現在我們把時間拉回到晚上11點。”
顧晨在筆錄本的右上角寫上11點的字樣,說道:“11點的時候,我們院子外頭有人敲門,那時候動靜很大,我們這些人幾乎都被吵醒,當時還以為是山間的野獸在拱門,這點也得到過秦大爺和劉大爺的證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