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沒關系,我是會一定調查下去的,給大家一個交代,但是也需要大家給我一點時間好嗎?”
“只要能讓這家伙認罪,時間我們可以給。”一名高瘦的傷者家屬說。
很快,他的回復,得到了大多數人的理解和支持。
顧晨雙手合攏,表示感謝:“那既然這樣,大家能不能先回到各自親人的身邊,他們還需要你們的照顧。”
“你們現在堵在病房區走廊里,會影響到其他病人,請大家配合一下,暫時都離開吧。”
見顧晨這么一說,所有人面面相覷,似乎也意識到,堵在病房走道上,終究也不能解決問題。
由于顧晨是警察,背書就在這,不信警察信誰啊?
于是又是那么高瘦的傷者家屬,首先帶頭表示同意:“那行吧,我們暫時先回去,不過也請你們警方盡快調查出結果,不要讓我們這些傷者家屬寒心啊。”
“放心好了,我們會的。”
“那行,大家都散了吧,散了散了。”
……
也是在一番短暫交涉后,許多傷者家屬,也都開始慢慢離開。
男醫生懸在心中的疙瘩,也總算落下。
他重重的舒上一口氣,不由分說道:“你們跟我來吧。”
在男醫生的帶領下,大家一起來到相隔不遠的另一處病房。
打開門后才發現,病房內住著兩名患者,除了一名中年胖男子外,還有另一位老人。
老人在吃香蕉,似乎狀態不錯。
但中年男子的腦袋,則是被消毒繃帶纏成了粽子,只露出一雙眼睛,一只鼻子和一張嘴。
見到醫生將警察帶到面前,男子也是哭喪著臉道:“醫生,我這狀況怎么樣?”
“除了面部被玻璃碎渣劃傷外,你的左臂也有輕微骨折,其他地方還好,就是劃破點皮。”
醫生對男子傷勢了如指掌,便實話告知給他。
男子哭笑不得:“你說我怎么就這么倒霉呢,好端端的,竟然跟這個喪門星同班車,早知道如此,我干脆請假得了。”
顧晨走上前問他:“你跟開車是朱淮平是同事?”
男子瞥了眼顧晨,也是默默點頭:“對呀,我跟那個喪門星的確是同事,不過請你不要再提他了,感覺這朱淮平挺惡心的,要不是他,我就不該躺在這里,我真是感謝他八倍祖宗。”
看得出男子很惱火,尤其對造成這次重大事故的司機朱淮平,甚至可以說是恨之入骨。
顧晨淡笑一聲,也是安撫他情緒,隨后搬來一張小木凳,坐在他面前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我叫付天凱。”
“跟那司機是同事?”顧晨又問。
付天凱點點頭,帶著怒氣不屑道:“以前是,從今天開始,不是了。”
“你們同事多久時間?”顧晨并沒有管這些,繼續追問付天凱。
“也就……一年左右時間吧,我入職時間晚,但那喪門星在公司工作有兩三年。”
“簡單評價一下朱淮平吧。”顧晨將筆錄本掏出,問他。
付天凱努力扭動一下身軀,也是沒好氣道:“他這人吧,給我的感覺就一個字:喪。”
“喪?”盧薇薇一呆。
“對呀,就是‘喪’,當然我說的不是喪門星的那種‘喪’,而是對生活態度的‘喪’,這么些年,每天見到他,就感覺人家欠他二五八萬似的,見誰都是一張‘喪’臉,讓人感覺就很憂郁的那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