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顧晨這邊的檢測,一般都上交給高川楓和劉法醫操作,因此大家也形成了一定的默契。
當然也不排除懶散的法醫,檢測時為了圖方便,而敷衍了事,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。
但是在劉法醫帶隊的法醫團隊中,絕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,因此才值得顧晨信賴。
然而檢測之后,又有一個新的問題擺在顧晨面前,那就是朱淮平服用的這些藥物,到底是他自己服用,還是其他人給他服用的?
一般來說,憂郁癥患者,也經常會背著親友和醫師私下使用一些藥物。
即便在他們的血液、尿液和胃部找到這類物質,也根本不會引人注意,反而是意料中的事。
畢竟診斷憂郁癥會遇上一個問題,那就是如何確認是否肇因于合法或非法藥物,或者是由此并發的狀況,這些肯定都必須納入考量。
所以,法醫有可能找得到藥物,也可能找不到。
有可能判定是為人施加在被害人身上,也可能不會,所以顧晨必須進一步理清真相。
見顧晨有猶豫,盧薇薇湊到顧晨身邊問:“顧師弟,你說,會不會是有人故意長期給朱淮平使用高川楓說的那些藥物呢?”
“嗯,這個是有多種可能性。”顧晨并沒有馬上做結論,而是把問題展開,與眾人展開分析和討論:
“首先,我們必須要了解自殺和憂郁,因為這個世界每天都有許多憂郁人士選擇自行結束生命,所以這是件很常見的事情。”
“而患有嚴重憂郁癥的人,他們往往是沒有氣力來順利完成自殺舉動的。”
“畢竟你想,有許多事情都必須預先規劃吧?”
說道這里,見眾人頻頻點頭,顧晨也直接伸出手指比劃道:“像這個何時?何地?怎么做?誰會發現尸體?后事是否安排妥當?”
“這全都得耗費時間、心思和氣力的事情,執行者必定會想好,而且他們通常不會花時間這么做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盧薇薇秒懂了顧晨的意思,于是直接說道:
“他們通常不會這么做,但是如果,要是把一種能夠帶來活力的藥物,讓這些嚴重憂郁癥患者服下,那么他們會在突然之間變得有辦法執行對嗎?”
顧晨微微點頭:“雖然我不想承認,這也很可悲,但也是事實。”
袁莎莎忽然想起在朱淮平所住小區內,聽大爺大媽說起的情況,于是趕緊插嘴道:
“我記得那些大爺大媽說過,朱淮平是一個積極陽光的人,可就在這幾個月,他卻開始變得郁郁寡歡。”
“那我可不可以大膽假設一下,他在這幾個月內,因為工作或者家庭的原因,出現了憂郁的癥狀。”
“而就在這段時間內,有人偷偷給他服用了高法醫所說的那些藥物,才導致他原本有輕生的念頭,忽然變得加強起來?”
現場忽然間安靜了幾秒,見大家都沒有發言,袁莎莎顯得有些尷尬。
于是她又弱弱的問:“所以?我說的不對嗎?”
“并不是,相反,小袁你說的很對。”顧晨終于在思考中發言,也是淡然的說道:“朱淮平也是個研究生畢業的高材生,他不會不懂這些東西,在憂郁時是不能食用的。”
“那么知道這些東西的人,必定也是個高材生,最起碼得懂這些,還得知道朱淮平的病情狀態。”
“只有滿足這些條件,才可以對朱淮平產生傷害。”
說道這里,顧晨忽然抬頭看向大家,頓了頓又補充道:“但是這里牽扯到一個重要問題,最起碼如果要實時這個計劃,短暫的使用藥物是沒有太大效果的,那必定是餓長期工程。”
“既要讓朱淮平無法察覺,還要讓他每天服藥,那必定是跟他接觸最為親密的那個人。”
“最親密的人?”
聽聞顧晨說辭,所有人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想出一個人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