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麗撇嘴一笑,搖了搖頭:“這個不是她們要考慮的問題,高端培訓和包裝,當然需要高額學費,我們可以先讓她們欠著,因為她們一旦嫁入豪門,這些高額培訓費,對她們來說都是小意思。”
“那如果沒有如愿以償的女子呢?”顧晨問。
郝麗躺靠在座椅上,冷漠的搖頭:“那就沒辦法了,欠多少,利息和本金一樣要還,我們會送她們去一些高檔娛樂場所工作,這樣她們就可以很快還清債務。”
感覺所有受害者,似乎都被這幫混蛋所控制。
任何流水線上出來的整容女子,似乎命運都被捆綁在一起。
似乎,在這里,所有的一切都是生意。
尤其是來這里整容的女子,大多都是涉世未深的女學生,因此容易被人洗腦,走上邪路。
顧晨現在也終于明白,為什么像張雅琴這類“業務員”,特別喜歡盯上這些在網絡上稍有些粉絲,但不算太紅的女子,將她們介紹進入網紅公司。
因為她們都沒有經歷過社會的毒打,對于所謂的網紅世界,充滿好奇和遐想。
正是因為無知,才讓像張雅琴這類所謂的網絡“知心小姐姐”屢屢得手。
說到底,都是因為張雅琴掌握了控制人性的欲望。
而欲望這種東西,終究是前赴后繼,連綿不絕。
只要掌握產業鏈中重要一環,張雅琴就能源源不斷的收獲提成,這些都是她非法所得的源頭。
而人一旦在這種非法行業中,謀得暴利,那再要讓她靜下心來安穩工作,那幾乎成了不可能。
“張雅琴在哪?”顧晨將郝麗的口述記錄完畢后,抬頭問她。
“張雅琴?”郝麗眉頭微微一怔。
“你該不會跟我們說不知道吧?”盧薇薇早就看穿一切,也是實話實說道:“她忽然離職,只不過是玩失蹤的假把戲,實際上就是為了躲一躲韓麗麗,我說的沒錯吧?”
“好吧。”郝麗知道自己瞞不過警方,只能老實交代道:“你們肯定已經知道,她現在已經搬到富力公寓去了吧?”
“我們當然知道,但是我想問的是,她現在在哪?因為她已經幾天沒回公寓了。”
“沒回公寓?不會吧?”郝麗感覺有些奇怪,不假思索的搖了搖頭:“那公寓還是我幫她墊付了押金的,她不住在那,那會住在哪?”
“住在哪?這應該是我問你吧?”盧薇薇說。
郝麗搖頭:“女警同志,我是真不知道啊,而且奇怪的是,這幾天,我也聯系不上張雅琴,感覺這人也不知道死哪去了?平時都不這樣的。”
“可現在,忽然就人間蒸發,我甚至懷疑你們警方的突然到訪,可能都跟她有關系。”
“我們跟她并無交集。”顧晨直接否認了回去,道:“搜查你們這些機構,完全是因為你們作案多起。”
“而且其中也有許多人報過警,因此我們能通過技術手段,找到一些你們的犯罪證據鏈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?”聞言顧晨的說辭,郝麗確認了警方的突襲,跟之前消失的張雅琴并不交集,于是微微點頭,卻不知所以。
“難道你真不知道她在哪?”盧薇薇等了好幾秒鐘,原本以為郝麗會交代,可結果郝麗一眼不發,忽然就沉默了。
郝麗抬頭看向盧薇薇:“警察同志,你讓我說什么?我真不知道她在哪?要知道我早說了。”
“好吧,暫且相信你一次。”顧晨也看出來,這個郝麗并不想是說謊的意思,于是便保留意見。
隨后,顧晨、盧薇薇,王警官和袁莎莎,又接連審訊了網紅公司的幾名負責人,以及整容醫院負責人,網貸公司負責人。
雖然所有人都有交代,這些公司機構的背后老板,都是廖凱,但是對于張雅琴的去向,大家的口徑幾乎是統一的。
那就是張雅琴在哪?大家都不知道,而且也聯系不上。
一下午的各種審訊,可以說,案件也算接近尾聲。
這些產業鏈,所有機構的犯罪證據,顧晨這邊已經全部掌握。
目前遺憾的是,主要的背后老板廖凱消失不見,暫時無跡可尋。
而作為產業鏈上重要一環的“業務員”張雅琴,也隨之消失不見,就像人間蒸發一樣。
當然,顧晨也更愿意相信,這兩人似乎警惕性很高。
因此在感覺風聲不對的時候,就立馬做出躲避的舉動。
至今兩人可能都躲在某處不為人知的地點,等待著下一步計劃。
可案子雖然已經得到重大突破,包括這條黑色產業鏈上輸出的整容女子,因為都有在公司存檔的情況。
因此警方順藤摸瓜,也找到了許多正在從事非法勾當的人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