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抑郁,極度抑郁,將自己關閉在房間,不愿出門,不愿與人接觸。”
“還有呢?”盧薇薇又問。
“還有就是,不相信任何人,沒有安全感,開始拒絕朋友的各種邀約,也不社交了,反正,感覺就像變了個人似的。”
說道這里,張凡拿起水杯,輕輕抿上一口,這才又道:“從她丈夫去世后,她的性格是相反的,當初的莊青再也回不去了。”
“那你們呢?你們回去她家里嗎?”顧晨抬頭盯著張凡,一臉認真的問。
“我們?”張凡一愣,卻是很快點頭:“對,我會,我老婆也回去,畢竟是鄰居嘛,有時候過節,家里包餃子,會多包一些,叫莊青來我家一起,要不就是端到莊青家。”
“那除了你們,還有沒有其他人經常去莊青家,我說的是最近。”顧晨將剛才的筆錄記錄在案,又問。
張凡此刻遲疑了幾秒,他開始看向窗外,開始回想。
最后對著顧晨搖了搖腦袋:“這個就不太清楚了。”
“好的。”顧晨將筆錄翻到下一頁,開始重新組織問題:“張凡先生的身份證號碼報給我一下。”
“哦哦,我的身份證號碼是……”
張凡根據顧晨的意思,將自己身份證信息告知給顧晨。
隨后顧晨又問到張凡愛人的身份信息。
張凡愛人叫肖可,是個超市管理,顧晨將這些整理之后,直接用手機對二人身份證拍照取證,發送給何俊超。
讓何俊超盡快調查兩人的情況。
而顧晨這邊,則繼續跟張凡展開周旋。
張凡似乎也聊開了,對莊青的死,他很難過,也跟警方闡述了許多對莊青病情的看法。
沒過多久,顧晨接到了來自何俊超的電話,顧晨借故離開,走到外頭電梯旁接電話。
“何師兄,查的如何?”
“顧晨,我查過張凡這個人,你猜怎么著?”何俊超故賣關子。
顧晨淡笑著說道:“是什么你就說吧,我這邊趕緊找線索。”
“張凡跟莊青老公是同學,兩人跟莊青還是同一所學校的,他倆都是莊青的學長。”
何俊超話音落下,顧晨忽然愣了愣神。
“你說……他們三個都是同一所學校的?”
“對呀,同一所大學,而且那個肖可,也就是張凡的愛人,她其實跟莊青也是同學。”
“等等,讓我緩緩。”顧晨走到電梯門口的窗戶旁,仔細思考了幾秒。
這么重要的信息,顧晨在張凡家這么久,張凡卻從不提起這件事,卻只是一味的強調跟莊青是同學?這沒道理的。
更何況,張凡跟莊青死去的丈夫是同學,而自己愛人跟莊青也是同學。
可之前來到這里的時候,打開門的就是肖可,但她也沒有提起這件事情。
“有點可疑啊。”
顧晨忽然感覺哪里不對?至少自己心里有些疑惑。
可此時,何俊超又道:“還有一件事情,昨天晚上9點30分左右,張凡獨自開車離開了嘉禾公寓,具體方向,很奇怪。”
“很奇怪?你是指?”顧晨咦道。
何俊超說:“就是路線很迷,從頭到尾,我都感覺這家伙在故意繞彎子,他開車出門,剛開始像是沒有目的地,就在城區各條道路饒了幾圈。”
“最后才開車前往觀湖方向,從這點可以看出,他開車路線就有問題。”
“因為他可以舍去幾條不必要的路線,直接去往觀湖方向,這樣更節省時間,也不必要饒很多彎路。”
“這給我的感覺,像是不知所措,毫無目的開車,后來似乎又想通了,然后加快車速往觀湖方向開去。”
“回來時間是幾點。”顧晨問。
“11點半的樣子。”何俊超說。
顧晨猶豫片刻,又問:“那當時張凡的愛人肖可在不在公寓?”
“在的。”何俊超毫不猶豫的回答道:“肖可晚上6點回到公寓,就再沒有她出去過的監控,應該是在家里。”
“而且我也是今天早上7點左右,才發現肖可穿著休閑便裝出門。”
了解到這些信息,顧晨似乎對張凡的懷疑越加嚴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