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熟?”感覺盧俊豪似乎前后矛盾,顧晨又問:“那我問你,你跟那個神秘男子,究竟是怎么認識的?”
“呃……”盧俊豪沉默了幾秒,見警方人員都盯著自己,只能坦白交代:“我是在一場牌局上認識的。”
“因為自己喜歡打牌,所以經常會去一家棋牌館,當時在牌局上打牌,就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,但當時也沒怎么注意。”
“后來有人離開,他補上,一來二去也就聊開了。”
頓了頓,盧俊豪仔細回想著當晚的情況,說道:“他說他是做生意的,而且在牌局上,我也贏了他不少錢,大家一直打到凌晨2點。”
“我正要回家,他找到我,說他請客,一起去吃點東西。”
“當時我挺高興的,感覺這家伙挺好相處,便答應了。”
“所以你們就是這時候認識的?”顧晨問。
盧俊豪默默點頭:“對,但是當時我并不知道,其實他是早有預謀的,后來我們邊吃邊聊,他告訴我,他做一些灰色生意,還挺賺錢的,想帶我一起。”
“我當時有些心動,但是之前的牢獄之災,讓我有些顧慮,他見我不愿入伙,就給了我另一個方案,那就是幫忙做點事情。”
顧晨將這些記錄在案,又問:“他要你做什么?”
“搞一份江南市東區老街展覽館的平面圖,以及監控分布圖,還有就是,物品運送時間通報,以及運送過程,提前訂好外賣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顧晨忽然打斷他,說道:“按照常理來說,外賣送到的時間會有出入,送早送晚都可能影響到整個計劃的實施,那你們是怎么把控好外賣送到的時間?還是說……那個送外賣的,也是你們一伙的?”
話音落下,現場所有人不寒而栗。
盧俊豪愣了愣神,不由豎起大拇指道:“看來警察同志不愧是行家,沒錯,那個外賣是提前預定好的,被他的同伙存放在某處地點。”
“只要我們的車隊一到,我找準時機發送信號,他就會立馬送過來。”
“屆時,我就可以催促大家先吃夜宵,隨后打亂整個工作的部署。”
“而那名你們所說的神秘男子,便可以趁機穿著工作人員的制服,混跡其中。”
“隨后趁著大家回崗的機會,溜進到展館內,偽裝成一名工作人員。”
抬頭看了眼顧晨,盧俊豪也是實話實說道:“后面所發生的情況,的確如警察同志所說的那樣,他在接力傳遞的同時,偷偷將一些文物運到通道的左側存放,以躲避監控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顧晨再次打斷了盧俊豪說辭,問道:“就他一個人負責搬運?沒人配合難道不會露出馬腳?”
“當然不止一個人。”明白顧晨的顧慮,盧俊豪又道:“難道你忘記了之前那個外賣小哥嗎?”
“他可以化妝成外賣小哥,其實就可以化妝成工作人員,沒錯,他在送外外賣之后,又在隱秘地點,換好工作人員制服,和那名你們所說的神秘男子一道,混進了工作隊伍中。”
“由于天黑,光線比較昏暗,他們只要將帽檐壓得很低,沒人看清他們的臉頰,所以,其實是他們兩個緊密配合,再加上我的外圍輔助,才能將這些文物給偷偷運走。”
顧晨將這些記錄完整后,又問:“可是現在最關鍵的是,找到這批丟失的文物,我想知道它們在哪?”
盧俊豪搖了搖頭:“這個我也不知道,因為這些涉及到他們的機密,首先我不是他們的核心成員,他們不會告訴我,只是在行動之前,給了我兩萬元現金。”
“我只要動動嘴皮子,配合他們行動,這錢就是我的。”
“想著輕輕松松賺兩萬,我當時的確挺心動,便答應了下來,所以你們要問我他們是誰?不好意思,我不清楚,也不知道。”
“該死!”
聞言盧俊豪說辭,王警官氣得一拳砸在操作平臺上:“這幫狡猾的家伙,跟泥鰍一樣不好對付。”
“這么大一個展館,這么多干安保和搬運的家伙,竟然讓這三個人給耍得團團轉。”
顧晨默默點頭:“沒錯,這也客觀上反應出,你們這個團隊的不專業。”
“如果一切都按照流程來操辦,這種丟失文物的事情,完全就可以避免,但是你們的工作水平,是在不敢恭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