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在三年前,我們兩個就已經分手,現在……我連她是生是死都不知道。”
“三年前分手?”顧晨扭頭瞥他一眼,就連趴在后座的中華田園犬,此時也是豎起耳朵。
潘文澤搖頭笑笑:“都過去了,不提也罷。”
話音剛落,一通電話突然打了進來。
潘文澤拿起手機瞥上一眼,隨后劃開接聽鍵,點開免提拿在手里。
“你好,哪位?”
“請問是潘先生嗎?”電話那頭,傳來一名年輕女子的聲音。
潘文澤淡淡道:“是。”
“我這邊是律師事務所。”電話中的女子那頭,很快又給出回復。
“律師事務所?”聞言女子說辭,潘文澤頓時眉頭一蹙,忙問道:“你是不是打錯電話了?我可沒和人打官司啊?”
感覺就是一通騷擾電話,潘文澤剛想掛斷電話,可電話那頭的女子趕緊又道:“誒潘先生,你先別掛啊,這不是官司,是遺產。”
“遺產?”潘文澤一愣,問道:“誰的?”
“高露小姐的。”電話那頭的女子說。
此時此刻,顧晨明顯發現,潘文澤整個人眼眸無神,似乎在此刻亂了方陣。
見潘文澤遲遲沒有回應,電話那頭的女子又道:“潘先生,潘先生你有在聽嗎?聽到請回復好嗎?”
“不是。”潘文澤努力平復下心情,這才淡淡說道:“你到底是誰?”
“我剛才已經說過了,我這里是律師事務所。”感覺潘文澤沒有在認真聆聽自己的講述,但電話那頭的年輕女子,還是保持足夠的耐心:
“潘先生,我也知道,您和委托人也分手三年了。”
“別開玩笑了,她怎么會……怎么會……”
潘文澤有些問不下去了。
要知道,律師事務所給出的情況是遺產問題,還是高露的遺產。
這讓潘文澤心里七上八下,頓時亂了方寸,一時間腦袋亂如麻。
電話中的女子,似乎也感覺到了潘文澤的疑惑,于是又道:“潘先生,如果您方便的話,希望您今天下午5點左右,能來辦個手續,地址就在望江玫瑰餐廳,希望我們到時候見,您可記得一定要來啊。”
將地址告知給潘文澤后,電話中的女子也是百般叮囑,直到潘文澤答應下來,她這才掛斷電話。
“是高露姐?”顧晨問。
潘文澤此刻目光失神,只是機械般的搖了搖腦袋,不由分說道:“高露?遺產?我們都已經有三年沒聯系了,她……她竟然以這種方式聯系我?”
“可這三年,我連她是生是死都不知道,她怎么找到我的?”
“要找一個人不難吧?”顧晨是找人方面的小能手,找人對顧晨來說,算不上困難。
但顧晨也明顯看得出來,潘文澤此刻心慌不已。
主要是聽到律師事務所給自己交代的情況是,高露的遺產問題。
這說明高露或許已經不在人世。
這種打擊,顧晨非常清楚,對潘文澤來說,無疑是致命的。
兩人曾經在校園時期,有過轟轟烈烈的感情。
即便如潘文澤所說,之后二人分手,但高露去世,這絕對是壓倒潘文澤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因此顧晨此刻說話也是小心翼翼,就怕潘文澤心理受不了這種打擊,做出一些瘋狂的事情來。
可能是接觸過太多案件,因此顧晨對于情緒方面,有著自己的安撫節奏。
慶幸的是,潘文澤似乎并沒有大礙,只是淡笑幾聲,對著顧晨道:“顧晨,我們直接去望江玫瑰餐廳吧。”
“你決定去了?”顧晨問。
“對。”潘文澤態度堅決。
顧晨默默點頭,隨后加快車速,朝著望江玫瑰餐廳開了過去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