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情緒上出現一些較大的波動,也在情理之中。
“張總。”盧薇薇搖了搖頭,認真說道:“我們并沒要揭你短,只是在調查一起案件,發現你曾經多次有過詐騙經歷,所以想問清楚有沒有這種事?”
“畢竟,剛才我們就問過你,在干辣條廠之前做過些什么,是你沒有交代清楚,所以我們有必要提醒一下。”
“做過又如何?”張泉雙手抱胸,躺靠在座椅上,一臉不悅。
“我跟你們說,這就跟年前時候不懂事,打架斗毆一個道理,年少無知,做出點出格的事情很正常。”
“再說,我現在都已經改邪歸正了,你們又去提當年的事情,我能不生氣嗎?”
“可我們不能因為你生氣,而不調查你的過往。”顧晨也是回懟了一句。
張泉現在算是看出來了,這幫警察來找自己,明顯就是來者不善。
可一時間也摸不清這些警察的底細,也是忙問道:“你們到底是哪個單位的?我跟你們警局不少領導都是老熟人。”
顧晨聞言,淡淡一笑:“忘了自我介紹了,我叫顧晨,是芙蓉分局刑偵隊隊長。”
瞥了眼身邊的同事,顧晨繼續介紹:“我左邊這位是王警官,刑偵隊副隊長,這位是盧薇薇,刑偵三組副組長,這是袁警官。”
“刑偵隊的?”聽聞這幫警察并非是普通派出所治安隊的警察,而是刑偵隊。
張泉一下子緊張起來。
尤其看著顧晨年紀輕輕,就自稱自己是刑偵隊隊長。
而他身邊年長的警察,卻是個副隊長。
由此可見,面前的這位警察,絕非是普通人那么簡單。
了解了對方的單位后,張泉頓時也客氣不少,淡笑著問道:“可是,幾位刑偵隊的警察同志,不知道你們這次來我公司,到底所謂何事?”
“總不能,一來我這就揭我短吧?這怪難為情的,我平時跟你們刑偵隊也不怎么打交道,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對?”
“先別說這些。”顧晨右手轉筆,繼續問他:“我來問你,20年前,在合江鎮三溪水庫,發現了一具被膠帶捆綁的尸體,這件事情你知道嗎?”
“20年前?”聞言顧晨說辭,張泉目光一怔,可很快便反應過來,忙道:“好像是聽說過,有一具浮尸被撈上岸,但是具體什么情況,我早就忘記了。”
“你忘記了,我們可以慢慢的幫你回憶。”感覺這老狐貍就是愛裝,盧薇薇則是淡淡一笑,趕緊又道:
“當年那具尸體經過警方鑒定,為黑車司機魯俊,他的全身上下被纏滿了膠帶。”
“而且從發現尸體那天算起,魯俊也連續失蹤了幾天時間,所以當時斷定,黑車司機魯俊是被人搶劫之后,被歹徒掛上裝滿石塊的麻袋,沉入到三溪水庫的。”
“啊?”聽聞盧薇薇講述,張泉也是目光一怔:“這……這也太殘忍了吧?你們要是不說,我都不太記得這件事情了。”
“你別急啊。”見張泉依舊是表情淡定,盧薇薇又道:“后來,也是就當年的警察,在對黑車司機魯俊尸體進行檢測時,費了九牛二虎之力,幾個人,花費了幾天時間,才將纏在死者身上的膠帶全部撕下。”
“但同時,也在膠帶上發現了一些指紋和掌紋。”
張泉聽到這里,顧晨明顯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端倪。
而此時的張泉,卻依舊強裝淡定,表現出極為震驚的模樣。
于是張泉忙問道:“那……那后來呢?”
“后來……”
“后來,我們在膠帶上提取的兩塊掌紋樣本進行檢測,匹配到了一個相似的掌紋,那就是你張總的掌紋。”
還不等盧薇薇把話說完,顧晨直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