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此時的張泉,面無表情,似乎早已認罪。
得知情況的馬克,此時也是驚愕不已道:“難道說,當年的兇手是張泉?”
“別裝了。”王警官拿著一次性筷子,在手指之間不斷擺弄,也是淡笑著說道:“當年殺死黑車司機魯俊的人,一共有4個,其中一個在三年前出車禍去世,還有一個在尊監獄,而至于剩下兩個漏網之魚……”
瞥了眼毫無感情波動的張泉,又看看慌神的馬克,王警官又道:“其中一個成了知名的辣條廠老板,而另一個卻在小學對面開起了小飯館。”
知道王警官在說張泉和自己,馬克頓時臉色一僵,卻是假裝不知情道:“警察同志,你這么說是幾個意思?你是說我是兇手?”
“沒錯。”王警官也不跟他來虛的,直接道:“當年就是你跟其他三人一起,搶劫了黑車司機魯俊,隨后將他活活淹死在三溪水庫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張泉已經交代了。”還不等馬克把話說完,顧晨直接接話道。
馬克此刻坐立不安,感覺這幫人果然是來抓自己的。
而就在此時,后廚用餐盤端出五份蓋澆飯,穩穩放在眾人面前,并淡笑著說:“請各位慢用。”
“謝謝。”顧晨拿起筷子,開始若無其事的享用起來。
其他幾人見狀,也都開始動起筷子。
雖然張泉沒有胃口,但此時也只能聽之任之,拿起筷子加入到晚餐隊伍中。
小店里熙熙攘攘,沒有人注意這桌的情況。
大家都在聊著孩子的學習,校外的輔導藝術班,卻不知道,在餐館的角落位置,正在審訊當年的一起兇殺案。
整個審訊工作都在飯桌上進行。
由于證據確鑿,馬克沒多久便如實招供,自己就是當年的殺人團伙之一。
用餐結束后,顧晨用紙巾沾了沾嘴,隨后便掏出玫瑰金手銬,將馬克拷上。
之后拿起身邊的一張抹布,直接蓋在了馬克手背,將他和張泉一起,直接準備帶出餐館。
此時后廚走出來問:“老板,你要出去?”
“嗯。”馬克呆呆點頭。
“那何時回來?”后廚又問。
馬克目光一怔,弱弱的道:“可……可能,這次要走很久。”
……
……
回到芙蓉分局,當晚顧晨就和自己的團隊成員,將這伙人的所有犯罪證據收錄完整,案件隨之告破。
為此顧晨還專門打電話,通知了荷湖鄉的魯俊母親和堂哥,告訴他們兇手找到的消息。
那一夜,顧晨跟兩人在電話中聊了很久,魯炎和魯俊的母親也哭了很久。
20年,足夠讓一個新生兒長大成人,卻足足是案件的偵破過程。
顧晨當晚也不知道在電話中跟幾人聊了多久,更多的是安慰。
直到翌日清晨,顧晨依然是第一個來到辦公室。
此時的天氣,由于寒冷空氣南下,辦公室里充滿著冰冷。
按照節能減排的規定,3度以下才能開空調,顧晨打開手機,今天的溫度1到3度,剛好滿足開空調的硬性條件,顧晨索性打開空調,將房間門窗全部關閉。
沒過多久,陸續有趕來上班的同事們,每個人進門時的狀態都是瑟瑟發抖,嘴里不停的哆嗦。
比起之前,最近幾天同事們上班趕到的時間明顯向后延遲了不少。
但也有按照平時上班習慣趕到的同事。
比如袁莎莎和王警官,兩人早就習慣的這種作息,倒是盧薇薇不見動靜。
看著眾人陸續走進辦公室,眼看也快到了上班時間,袁莎莎好奇問顧晨:“顧師兄,盧師姐怎么還沒到?平時她早該到了。”
“不清楚。”顧晨搖了搖頭,這種事情他怎么知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