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道這里,周玲也是一臉悲憤的哭泣道:“他這個混蛋,不敢對我們老板怎么樣,就拿我出氣。”
“就在那天晚上,他得知我跟老板的事情后,整整揍我到凌晨2點。”
“要不是我向他求饒,可能他會殺了我,他甚至找來鐵鏈,準備將我鎖在家里,他真的什么事情都干的出來。”
吸了吸鼻子,周玲也是一臉委屈:“當時我就知道,我必須離開那里,離開那個家,否則直接會被這家伙給殺了。”
“所以那天晚上,我撐著張溫這個混蛋累了,睡了之后,這才悄悄的跑出房間,連夜打車跑到了員工宿舍。”
“我甚至狼狽的連件衣服都沒帶,你說我對這個家還有什么期待?已經沒期待了。”
“從那一刻開始,我就決定,以后張溫的任何事情,都跟我沒關系,我只想快點離婚,重新開始新的生活,就這么簡單。”
“你也可以選擇報警。”盧薇薇提醒著說。
周玲卻是搖了搖頭:“報警?警察管的了一時,但管不了一世。”
“及時他這個月不揍我,難道就能保證他下個月不揍我?只要我還在家里多待一天,他就不會罷休。”
“所以,我只能逃離那個家,過幾天清閑安穩的日子,我甚至請假不上班,就是不想在超市里遇見他,弄得在大庭廣眾之下很尷尬。”
顧晨從周玲的說辭中,也感受到周玲此刻的絕望。
畢竟對這個家庭已經失望透頂。
可這畢竟只是周玲的一面之詞。
倒是真實情況是不是這樣,顧晨還需要從多方求證。
可現在問題來了,根據顧晨當時對張溫尸體調查發現,當時的張溫只死亡不到3個小時。
因此顧晨現在迫切需要知道,這3個小時前,周玲又在干什么。
于是顧晨直接問道:“你今天一直待在宿舍沒出去嗎?”
“出去吃了點東西,怎么了?”周玲問。
“具體時間呢?在哪?”顧晨需要知道詳細的時間和地點。
周玲抬頭回想了幾秒,又道:“大概在3個小時前的樣子吧,就在我們宿舍樓下的一家面館里,畢竟我這幾天吃飯基本下館子。”
“那吃完之后呢?你又去了哪里?”顧晨繼續追問。
周玲嘆息一聲道:“還能去哪?早就是一個身心疲憊的人了,所以我就返回宿舍,一直待到現在,直到我接到電話,讓我來超市一趟,才下樓見到了你們。”
了解到這些情況后,顧晨意識到,如果這一切屬實,那周玲或許根本沒有作案時間。
可如果周玲沒有作案時間,那超市老板呢?他會不會有?
而且根據當時跟齊劉海女營業員聊天得知,老板當時并不在超市,或許在進貨。
那就說明,超市老板或許有作案時間。
而動機,或許是因為張溫毆打周玲而產生的憤怒。
當然,這些都只是顧晨根據實際情況,大概的猜測罷了。
于是為了求證更多的有價值線索,顧晨又問:“那你們老板這幾天有沒有聯系你?他知不知道你請假,還有你住在員工宿舍的事情?”
“知道啊,他當然知道。”周玲并沒有隱瞞,而是直接承認道:“我被張溫打了之后那天晚上,我不敢打電話給老板,怕他跟自己愛人有隔閡。”
“畢竟我跟老板之間的關系,也是老板娘私下告訴張溫的,她希望張溫狠狠教訓我。”
“所以我只能在第二天才偷偷打電話告訴老板,自己當時的處境,老板讓我好好住在員工宿舍,并且讓我這些天暫時不要來上班,為的就是害怕張溫來超市鬧事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顧晨默默點頭,隨后又問:“那他之后,有跟你說要教訓張溫之類的話嗎?”
“教訓張溫?”周玲冷冷一笑,也是不由分說道:“他干嘛要教訓張溫?他根本也就是個慫貨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