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趙局。”見趙國志認同自己的看法,于是顧晨又問:“既然你說了這么多,我猜這個何西洲,應該就是您口中的‘蝎子’對嗎?”
顧晨話音落下,現場忽然安靜下來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趙國志。
趙國志也是在嘆息之中,默默點頭表示承認:“沒錯,這個何西洲,就是日后的蝎子。”
“蝎子的綽號,是他去了東南亞之后,別人給他取的。”
“去東南亞?”盧薇薇有些不解,忙問道:“這個‘蝎子’何西洲,涉嫌殺人,那他應該還在監獄猜對啊,怎么又跑東南亞去了?”
盧薇薇這一問,倒是讓趙國志頗為尷尬。
但看著下屬們求知的目光齊齊看向自己時,迫于無奈,趙國志還是苦笑著說道:
“沒錯,按理來說,這個何西洲,本該是在監獄里的。”
“但是很不湊巧,這家伙的狡猾程度,遠超我們的想象。”
“之前看他也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,但是聯想到他手里有幾條命案,大家多少還會有些戒心。”
“可就在我們押送何西洲的途中,何西洲故意假裝肚子疼,想上廁所。”
“我們當時有兩名同事,只能押著他,來到路邊一處草堆里,讓他就地解決。”
“可他又以戴著手銬不方便為由,讓我的同事幫他把手銬解開。”
頓了頓,趙國志也是一聲嘆息:“原本我們兩位年輕同事,也警告他不要耍花招。”
“但是他要上廁所,又不能不讓他上,拉褲子里大家都尷尬。”
“可就是我那兩位同事太過大意,就在何西洲接手的同時,那家伙忽然從地上摸到一塊石頭,直接朝我們那兩位同事腦袋上砸了過去。”
“出手那叫一個快準狠,兩名同事還沒反應過來,就雙雙掛了血彩。”
“等我跟另一個同事坐在車上聽見動靜,感覺情況不妙時,一切都晚了。”
“跑了?”顧晨問。
趙國志默默點頭:“沒錯,這家伙很狡猾,選擇上廁所的地點也十分刁鉆。”
“那里是一處施工工地,另一頭就是森林,這家伙襲警之后,倉皇逃竄,直接進了林子。”
“那……那兩位受傷的警察呢?”袁莎莎一臉緊張。
趙國志則是擺擺手:“他們也就是每人縫了十幾針,并沒有大礙。”
“只是讓何西洲逃走,實在可惜,畢竟我們調查這起江南書院謀殺案,都已經有好些年時間。”
“眼看通過數據庫,準確找到了真正的兇手,可最后還是被他耍花招逃走。”
盧薇薇聞言,趕緊追問趙國志:“趙局,那之后就再沒抓到嗎?”
趙國志搖頭。
“不可能吧?怎么可能一直抓不到?”盧薇薇有些疑惑。
感覺這也太便宜那家伙了。
趙國志則是一臉遺憾道:“并非我們無能,只是那個年代,道路上根本沒有什么監控攝像頭。”
“尤其是押送他的那條路上,許多地方還是荒地、森林。”
“那時候他往林子一鉆,你根本很難找到。”
“不過后來我們也動員了許多警察,一起搜山,可幾天幾夜下來,都是毫無收獲。”
“從那之后我們就知道,這家伙已經成功逃脫。”
話音落下,辦公室現場忽然變得一片死寂。
感覺這應該是趙國志的人生低潮吧?
畢竟到手的鴨子就這么飛走,以趙國志的脾氣來看,他肯定是不會罷休的。
可顧晨卻突然抬頭,趕緊又問:“那您是怎么知道,他后來去了東南亞?”
“又是怎么知道,他被人稱作為‘蝎子’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