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如果阿麗沒做好反應,是不是得奮力反抗,這么一來二去,莊禾在失去理,甚至害怕事情敗露之后,阿麗將這件事情告知阿豪,隨后不小心失手掐死了阿麗,這也是完全有可能的。”
“沒錯。”也就在曾旭說完自己的看法時,另一名一級警司也道:“發現死者阿麗的內衣上,明顯有凌亂的跡象。”
“其中幾顆領口的紐扣,像是在被拉扯過程中崩掉的樣子。”
“這并不能說明什么。”也就在一級警司話音剛落時,顧晨打斷著說道:
“兇手也完全可以在殺死阿麗之后,故意扯開阿麗內衣領口的扣子,制造出這種假象。”
“對,兇手或許存在這種可能性。”王警官也贊成顧晨的說辭。
此時此刻,大家停止了爭論,只是相互看看彼此,都在討論情況的可行性。
但片刻之后,曾旭還是相信自己之前的判斷,那就是在無法確定兇手是誰的情況下,可以從作案時間來算。
不管如何推算,眼鏡男莊禾的用時,絕對是符合作案條件的。
“我還是相信兇手是莊禾,除了他,沒有人可以做到在作案之后,8點之前返回蝴蝶山賓館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在曾旭話音剛落時,沉默的顧晨卻又提出另一種可能。
“如果按照之前莊禾的說辭,他在山坡上等待山上的二人,那如果事情如實,實際上,阿豪才是最后一個跟阿麗接觸的男人。”
“而且此時情況是如何,大家想必都清楚,那就是阿豪跟阿麗之間,正處在矛盾激化的過程中。”
“這點來說,從我們做纜車排隊的時候就不難看出。”
“那么如果撇開作案時間,來研究一下作案動機,最有嫌疑的殺人兇手,會不會是阿豪呢?”
顧晨的觀點很獨特,以致于話音剛落,盧薇薇就趕緊接話說:“如果從全局考慮,其實最大的嫌疑人的確有兩個。”
“你們看,莊禾是最有作案時間的一個,但是阿豪卻是理論上最后一個見過阿麗的人,而且是最后殺人動機的一個,因為阿豪跟阿麗都有激烈矛盾。”
“如果要挑選嫌疑人,那么阿豪絕對不能排除,至少他的話可信度有幾分,這些都值得商榷。”
曾旭搖搖腦袋:“可他下山來到蝴蝶山賓館的時候,才晚上7點,而剛才顧晨和我同事也都同時推理出,死者阿麗的死亡時間,是在下午5點40分到6點之間。”
“而如果這個死亡時間可以確定的話,你們說阿豪有嫌疑,那么他就必須要從山頂上,花費僅僅一個鐘頭。”
瞥瞥身旁眾人,曾旭也是提醒著說:“注意各位,是一個鐘頭,從山頂來到蝴蝶山賓館廣場,你們覺得可能嗎?”
“嗯,不太可能。”袁莎莎思前想后,也感覺不太能實現。
法醫也是搖頭否認:“我也認為不太可能,畢竟剛才我們跟救援隊,從山下上山,都花費了兩個多鐘頭。”
“當然我相信,下山用時或許會大大縮短,但也要經過下山之后的峽谷底端,再爬山蝴蝶山賓館那座大山。”
“理論上,用時或許比之前上山要短,但也絕不可能,僅僅花費一個鐘頭就趕到賓館,這絕不可能。”
“沒錯,怎么可能?”
“如果是飛還差不多,路都是一樣的,怎么走都要花費時間。”
“就是啊,難道殺人之后,用時一個小時就能翻閱峽谷,來到蝴蝶山賓館?這不是癡人說夢話嗎?”
……
在眾人看來,或許顧晨的推理有些道理。
而馬尾辮阿豪,也的確有殺人的動機。
但卻沒有殺人時間。
見顧晨依舊僵直在那,曾旭也是提醒著說:“顧晨,我看你就是想多了,阿豪沒有作案時間,這是事實,所以真正的兇手只有一個,也就是莊……”
“那如果阿豪有時間辦到呢?”還不等曾旭把話說完,顧晨抬頭反問著說。
曾旭一呆:“你說什么?”
顧晨回道:“我是說……如果阿豪有在一個鐘頭左右的時間,從山頂跨越峽谷,趕到蝴蝶山賓館廣場,是不是就意味著,阿豪也有作案時間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