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莎莎掏出手機,再三確認了具體地址后,這才敲響了房門。
可屋內似乎毫無動靜。
袁莎莎黛眉微蹙,繼續敲門。
直到兩分鐘后,或許是屋內人感覺實在有些受不了,這才在貓眼中確認之后,才將房門打開。
看到袁莎莎,和袁莎莎身后的眾人,一名中年女子也是遲疑了一下,帶著厚重的黑眼圈問道:“你們是?”
“我們是芙蓉分局刑偵隊的,想了解一下關于您丈夫的死。”袁莎莎禮貌的說。
但中年女子卻是搖搖腦袋,唉聲嘆氣道:“人都已經死了,你們還想知道些什么?”
“我們……”
“我們想知道,關于您丈夫更多的東西,包括,他是怎么死的?有沒有受到過什么威脅?”
還不等袁莎莎把話說完,盧薇薇便直接插嘴。
見中年女子還在猶豫,盧薇薇又道:“保護公民的生命安全,是我們做警察的職責所在。”
“而對于您丈夫的死,我們很抱歉,但是必要的情況,我們還是希望能夠更加了解一些,所以……”
“請進吧。”聽著盧薇薇如此真誠的溝通,中年女子也很難不答應。
于是便主動讓出一個身位。
盧薇薇扭頭看向大家,這才第一個走進屋子。
關上房門,中年女子讓眾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,自己則去飲水機旁,給幾人倒上茶水。
顧晨趁著間隙,迅速觀察了一下房屋的構造。
這是一個兩室一廳,一廚一衛的單位樓房,面積大概在56平米左右。
屋內沒怎么裝修過,墻體依然是具有年代特色的上白下綠。
將茶水送到眾人手中后,中年女子這才搬來一張小木凳,坐在與眾人對面的位置。
似乎是忌諱警察的身份,她選擇讓中間地帶空出一個較大的位置。
顧晨打開執法記錄儀,掏出筆錄本,也是自報家門道:“我是芙蓉分局刑偵隊隊長顧晨,現在有件事情需要向您求證一下。”
“嗯。”中年女子默默點頭。
顧晨也是配合的停頓了一下,這才繼續問她:“現在我想確認一下您的身份,您是劉權標先生的妻子對嗎?”
“是的,我們夫妻很多年了。”中年女子說。
“那您叫什么?身份證號碼能不能跟我說下?”顧晨又問。
“可以,我叫鄒玉霞,身份證號碼是……”
根據顧晨的提示,鄒玉霞將自己的個人信息,一一透露出來。
完成基本的信息輸入后,顧晨這才開始進入正題,直接開門見山的問:“鄒玉霞女士,您從您個人的角度來看,您先生真的是因為債務壓力過大而選擇自殺嗎?”
“這……”
鄒玉霞臉色遲疑了一下,但隨即還是點頭承認:“沒錯,我老公最近壓力很大,常常因為債務的問題而睡不著覺。”
“之前公司的資金窟窿,很難填補回來,老公沒辦法,只能把房子拿去做抵押,想跟銀行借點錢。”
“但是銀行那邊的評估審核比較嚴格,老公能夠借到的錢也非常有限,所以他選擇將房屋抵押給條件寬松的民間借貸。”
“可后來,錢是借來了,但是老公還是沒能挽回頹勢,資金窟窿在進一步擴大,以至于現在房子也沒了,但是債務也無法還清。”
說道這里,鄒玉霞直接捂臉痛哭:“我老公怎么就這么命苦?真是太難了。”
“鄒女士。”盧薇薇遞給她一張紙巾,也是安慰著說道:“所以這幾天,你有么有發現你老公有什么異常的情況嗎?”
“沒有。”中年女子語帶哭腔道:“老公離開的前幾天,似乎一直很平靜,以至于我完全沒想到,他會走得如此突然。”
“鄒女士。”看著面前哭泣的鄒玉霞,顧晨繼續追問道:“你老公服毒自殺的那天晚上,是不是去參加過一個飯局?”